宁业之皱了皱眉,问道:“你听谁说的?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千方百计地将我拉下皇位,就是欠收拾了。”
严居江已经习惯了他人前人后的两副态度,无奈道:“你能解决吗?”
宁业之声音低了些,答道:“尚需时日。”
严居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若是解决不了……”
他这态度让宁业之心里没了底儿。
认识严居江将近三年,他心里一直都没底儿,严居江直到现在,还是和以前的态度一样,只是比以往更细心了些。
这话的意思,他惯性地就深思了。
若是解决不了,严居江会不会妥协?他会不会为了帮助自己稳固势力而劝自己另娶贤妻?
可他也是真的了解严居江的骄傲,自己若是另娶,他就该走了。
“不会。”宁业之盯着严居江的双眼,很认真地解释道:“我能解决。”
严居江点点头,当宁业之说自己能解决的时候,他一般都不会多问。
宁业之稍稍松了口气,说道:“我将御林军交给你管吧?”
严定楠一愣,问道:“这不合规矩。”
其实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宁家三个兄弟,有两个都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型的,那身为长子,宁业之也不可能变异成了谦逊的佳公子。
他只是为了符合自己身为太子的身份和受到的教育以及最初时,慧皇后和延庆帝的期望,才把自己的嚣张的一面拿把锁锁住了。
如今天最大他老二,没什么能管得住他的了,自然也就透出了一点儿本性。
宁业之表面上还带着以往规规矩矩温和谦逊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和谦逊温和打不上边——
“朕就是规矩。”
他的表情和以往没什么差别,所以严居江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直到宁业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才飞快地将对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怀疑对方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答案自然是否。
宁业之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打了个哈欠。
严居江站起来,将他手里的茶杯放在了一边,说道:“喝茶提神,等会儿会睡不好觉。”
宁业之没反驳,站起来走到床边,又转头对严居江说道:“陪我躺一会儿?”
他很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严居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咽下了原本的“我不困”,改成了“好”。
宁业之露出了个笑来。
一日后,宁言之和严定楠进了宫,他们还带了一个人——藏长风。
藏长风入京城有事,好几天都没见人影,昨天忽然到了静王府找严定楠,让严定楠带自己入宫。
严定楠问了问原因,却听他说道:“以前曾受过……皇后娘娘的帮助,此次入京就是为了将‘湛卢’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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