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只是陶无涯还想揍宁言之。
“我知道。”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很锐利,仿佛在俯视宁言之一样,说道:“他若敢对你不好,天涯海角,必取他首级!”
可与陶无涯不同的是,宁言之天生不知服软为何物,冷笑道:“先对他动手的可是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陶无涯更生气了。
“王爷,表哥只是在同我过招。”
两人都没理严定楠,陶无涯率先发难道:“过来,让我试试你的剑法!”
让我看看定楠损耗一半内力给你拓宽了经脉后,你能练成个什么剑!
“哥!”严定楠说道:“我跟你比!”
“一剑都接不下来,你跟我比什么?”
“他连你半剑都接不下来,你和他比什么?”
快被气死的陶无涯又将剑提了起来,回身对着柳千帆一抱拳,说道:“柳兄,在下恐怕要食言了。”
知情识趣的柳千帆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陶兄另有要事,在下也不便相扰,有缘再会。”
他一拱手,跃下了屋檐,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身形。
等陶无涯再转身时,就见严定楠全身紧绷,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就怕自己一剑结果了宁言之。
他只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当哥哥的半生都在对弟弟服软,严居江是,宁业之是,陶无涯也是。
他敛了浑身的戾气与心间怒气,颇有种辛辛苦苦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心酸感。
而那颗自愿被猪拱的白菜还要不知死活地护着猪。
陶无涯压下了所有的不满,硬扯出一个笑来,说道:“一年,一年之后我就走。”
“什么?”严定楠茫然问道:“什么一年?”
“跟着你。”陶无涯咬牙说道:“等一年之后,确定你恢复到全盛时期了,我就走。”
“不……”
没等严定楠拒绝,陶无涯就打断他,说道:“反正父亲只让我出门历练,没说让我在哪儿历练!”
半天没说话的宁言之问道:“什么叫等一年后恢复全盛时期?”
陶无涯舍不得对严定楠发火,只好将所有的怒气转到了他的身上,字字讥讽道:艺涵“我与他一起长大,剑法路数是再熟悉不过的,他怎么可能连我一招都接不了?”
宁言之没说话。
严定楠夹在中间,还是开口说道:“我没和王爷说,他不知道。”
况且今夜里宁言之遇上陶无涯后节节败退,他实在是有些心疼以往不可一世的宁言之,劝道:“再说,即便我只剩一半内力,平常宵小也不可能伤得了我。”
“躲的是暗辰。”
陶无涯定定地瞧着他,半晌才说道:“周家、秦家已经陆续出了事,多位长老死于暗辰杀手,大长老和三长老也已经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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