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道歉:“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你别往心里去。”
童桐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顿住步子:“柴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那日在公堂上,你为何要帮林挚!我和童伯父童伯母及仕锦都上堂作证了,当时人证物证俱在,你为何还是那般说?你知不知道那天你明明可以离开林府,离开林挚的。”说起这个,柴云畔明显比先前激动多了。
他去公堂的头一晚压根就没睡着,脑子里想的都是童桐出来后,他们再续前缘的事情。
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我上次就说过了,林挚对我挺好,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是你们误会他了。他若真想要得到我,也不用那么处心积虑。”
柴云畔见童桐还是那么固执:“童桐,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你的父母,他们都敢上公堂作证了,难道还能有假不成!你知不知道那日说的话,对他们造成了多大的打击。你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
童桐最讨厌柴云畔以父母的名义道德绑架她。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柴公子,我确实是童家的亲生女儿不假,可他们当我是亲生女儿吗?
童仕锦欠债,我被逼退婚嫁给老头子为妾,他们为了银子无情把我推入火坑,那时候他们当我是亲生女儿吗?
我被林挚带回林府大半年,若他们真的当我是亲生女儿,为何一次没来看望过我,直到童仕锦再次欠了赌债才想起我?
柴公子,咱们都是受害人,你难道不懂那种苦吗?”
柴云畔神情颓然,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比谁都懂。
因为退婚一事,他还大病了一场。
如今每每想起童桐成了他人妇,他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不管怎么说,上次在公堂你明明有机会离开林府,离开林挚的。”柴云畔道。
童桐听闻,直接笑了:“离开林挚,然后呢?又回到童家,然后又被卖第二次?”
“不会的,他们不会再卖你了。而且我现在已经入朝为官,我可以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柴公子这话不免天真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离开林府了,你以为林挚会放过童家,放过我?可能没过多久,童家就被灭门了。甚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童桐说罢,视线落在柴云畔身上:“而你,很有可能也会被连累,直接威胁到你的前程甚至是你的性命,你家人的性命。”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纵然他林挚权势极大,谅他也不敢如此这般草菅人命,否则公理何在!”
童桐摇头,柴云畔有这样正义的想法是好的,可他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世间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