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囊不错。”林挚破天荒夸了一句。
童桐第一次被林挚夸,还有些不习惯:“是.是吗?”
站在林挚面前,双手双脚毕拢,局促又乖巧。
“傻站着作甚,坐啊!”林挚道。
“哦,好。”童桐这才在林挚另一边小心翼翼坐下。
两人之间就隔了个小桌子。
林挚还能闻到童桐身上散发出来的牛奶香。
那香味随着窗户外面的风,若有若无的窜进他的鼻尖。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落针可闻。
还是童桐忍不住,率先开口找话题道:“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林挚点头:“用了一些。”其实没用,他回府收到童桐送他的香囊,激动的连忙就过来了。但是他用餐时不习惯旁人在,故而说自己用了。
“哦。”童桐点头。
两人的相处模式几乎就是童桐问一句,林挚答一句。
“夫君很喜欢这本杂记?”童桐瞧着林挚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不得不开口找话题。
“嗯,挺有意思的。”林挚作势翻了翻页。
“哦。”童桐见此,也没啥好说的,她下榻也找了本野史,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这一看,差不多就是一个多时辰。
童桐腰都快坐断了,也没见林挚有要走的意思。
她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看。
夜渐渐深了,墨雨从门外走进来问道:“姑娘,是否要给主子准备洗澡水?”
童桐翻页的手一顿:“.”直接被问住了。
若是说‘要准备水’,那岂不是让林挚留下来的意思?
童桐郁闷交加,这个墨雨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今晚问她这么尴尬的问题。
童桐连忙给墨雨使眼色。
挤眉弄眼的,墨雨都看不下去了。
墨雨无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不问姑娘,难道还要问主子?自古不都是女子伺候丈夫的吗?
“主子,您看?”墨雨最终还是败给了童桐,斗胆问了林挚。
林挚不发一言,转头看着童桐,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问她。
童桐心里苦啊,她好不容易才把皮球踢出去,怎么又回到她这里了?
她勉强扯出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夫君意下如何?”意思很明显,他若是想留,她就准备水,他若是不想留,她就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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