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畔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就是童桐最疼爱的弟弟啊,丝毫不为她考虑,一点都不体谅童桐的不容易。这样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既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柴云畔起身便走。
童家三人见柴云畔脸色不好看,但碍于柴云畔的身份,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还不得不一脸热情把他送到门口。
柴云畔连看都没多看三人一眼,在兰竹的搀扶下上车,直接坐车离去。
他对这家人是彻底失望了。
罢了,没有他们的证词,他依旧要告,他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能让林挚指鹿为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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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日柴云畔去童家村找童氏的爹娘了!”
“找童氏的爹娘?”于峰笑:“他还不算笨,知道要去找童氏的爹娘出面作证,届时便能钉死林挚了。”手里的证据,加上童氏爹娘亲自出面指证,林挚想翻身也难。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能让林挚怎样,但眼下黄河水患,皇上正焦头烂额,听干爹的意思,皇上有意把这件案子准备交给林挚处理,让林挚当赈灾使。
赈灾使看似辛苦,可却是个实打实的肥差,这些年不知有多少官员贪污了赈灾银,个个肥的流油。
而干爹的意思是想让他也争取一把。
若林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定然对他有所影响,届时赈灾使的差事很有可能就落到他的身上。
想想都觉得美妙。
“只可惜童氏爹娘拒绝了。”侍从道:“他们是平民老百姓,害怕林挚的报复,不敢出面作证。”
于峰笑:“情理之中。”林挚那人嚣张跋扈,连他表弟都敢杀,何况是平民老百姓,杀他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柴云畔呢?他是怎么想的?”
“回禀主子,据属下得知,那柴云畔仍不死心,决定一告到底。”
“呵,果然是夺妻之恨呐,都这样了还敢告,也不怕被报复,那姓柴的小子倒是让我高看两分。”
“那公子,我们是否.”侍从点到为止,虽然他话未说完,但于峰一听明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柴云畔这般血性,当然不能让他空手而归。”
“公子是想?”
“自然是让童家三口愿意张嘴。”于峰吩咐道:“那童仕锦不是爱堵钱吗,那就从他身上下手。听说上次的五百多两银子是柴云畔帮他还的,这一次让他多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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