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
“既然如此,臣这里还剩了一碗,陛下和小殿下就分着吃了吧。”韩墨初笑盈盈的将自己几乎一口没动过的长寿面推到了父子二人中间。
“父皇,亚父,儿臣吃饱了!”小太子闻言,连忙站起身朝着身旁的两个爹爹分别行了一礼:“午后毓恒哥哥要我去他新盖的府上吃酒,顺带帮他看看给新妃的聘礼,儿臣想先行告退了!”
“去吧,饮酒可以,只是莫要贪杯。”顾修看了一眼正在憋笑的韩墨初,开口将少年赦了出去,看着少年雀跃奔跑的背影,忍不住发了一丝感慨:“一转眼,毓诚都这般大了。”
“怎么?陛下是觉得自己上年纪了?”韩墨初十分善解人意的将那碗吓跑了小太子的长寿面碗又拉到了自己面前。
“不是。”顾修转过头一脸郑重的与人说道:“朕是觉得,毓诚都这般大了,朕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上了年纪呢?”
“陛下像毓诚这般大的时候已然领兵出征了,不过现下边关安定,毓诚也无处历练。”
“子冉不是与朕说过么,毓诚只消做个明理爱民的仁君便好。大周疆域图上的六邦四海,都是朕和子冉的野心,也不必强加在那孩子身上。”
“臣和陛下都是慈父,可古人又言创业艰辛守业难,臣总想着能替毓诚多做些事,将前路再与他铺得平坦一些。”
“眼下子冉和朕一样都是年富力强,有许多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待你我百年而归之前,我们还有得是时间能与毓诚铺路。”顾修:“对了,朕也与你备了一份贺礼。”
“哦?是何物?”
顾修起身走向内室,不多时便抱出了一支三尺长,三寸宽的硬木卷轴匣来,拉开盖子,取出一卷画轴来。
他腾出手解开画轴上的系带,将其展开。
这是一张男子的人像站立图,画中的男子生得明眸皓齿,眉舒眼展,一袭广袖长衫,手中拿着折扇,旁边的落款处盖着顾修的私章并四字题跋:“韩卿子冉”
虽说绘画之人笔力生疏,可依旧能看得出画中人身姿挺拔,仙风道骨。
“陛下不擅丹青,臣不擅烹饪。”韩墨初展开那张画轴,嘴角上扬道:“你我君臣倒是心有灵犀。”
“朕没有假手于人,已然画废了许多张了。”顾修掩口轻咳道:“其实也是与韩卿有几分相似的,上了色也许就更像了。”
“臣又没有说不像。”韩墨初手拿卷轴,云淡风轻道:“其实陛下应当画了自己的人像送给臣,这样有朝一日你我君臣分离之时,臣也好拿着睹物思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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