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比什么天神赐福都来得管用。
韩墨初率领军队渡河的时候,阿伽将军正在他雪白的军帐里欣赏着从都城带来的舞女跳得艳舞。
军帐外一声声隆隆震天的炮火,还有白象们慌乱的嘶鸣,扰乱了歌舞升平的一切。
阿伽拎起手边的双刃长剑走出营外,只见营帐之外已经是火光冲天,外围的木栅已经被毁,所有用于防御的长臂火弩已经尽数被毁,大周王师的先锋队已经冲了过来。
昨日晨起,他拒绝了大周来使的请战贴,加固了军营外围的防御,他没有想过这些周人会来得这样快。
这段时日以来,他见多了大周王师因为主将阵前发狂而接连退败的样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没了主帅的军队还能有这样迅猛的攻势。
放松戒备的阿伽明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一面嘶吼着要奴隶为他牵马,他翻上马背,命令着手下的士兵迅速调整队形。
王师的军队铺天盖地,犹如大漠中的沙尘一般不断向营中席卷,燃烧的火球不断下落,犹如天上的火雨。
兰竺军队引以为豪的白象军连人带象都被炸成了碎片。
营帐外,韩墨初穿着一身银龙鳞片般的铠甲,站在用于指挥的铁防战车上,高高举着那柄名为定邦的宝剑,朝着杀声震天的将士们高声下令:“王师不受降,凡遇敌军,降抗皆斩!”
令人绝望的杀伐声足足响了四天三夜,第四日清晨时,白象军中最后一只象师与他的坐骑一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正午时分,负责灭火及扫尾的王师将士在一个尸堆中找到了被炸成两截手中还举着长剑的兰竺二皇子阿伽,并且带到了韩墨初面前。
“韩太傅,敌军主将尸身如何处置?是否需要派人往兰竺王都送信?”
坐在战车上闭目养神的韩墨初看了一眼那具下身焦糊的尸体,低声道:“王师与兰竺并没有任何要和谈意思,这一仗本官也并未打算留有余地。再说,他死得这般惨烈,他的父兄必然会对我大周心怀仇恨,将来也不会是什么友好邦邻。所以就与旁人一样,就地掩埋吧。”
***
顾修领兵过大食边境,赶到韩墨初在军报中提及的临时军营时,大周的王师距离攻占兰竺都城也仅有一步之遥。
苏澈得了消息,在一小队人马的护送下早了两日出发,可到达的时辰却与顾修的大队人马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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