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俯视,对上了那双清朗深邃的眸子:“依韩太傅所言,想要朕如何做才能满意?”
“陛下就像少年时那样,拉着臣的袖子,乖乖叫臣几声好师父。”韩墨初嘴角微扬,是洋洋得意的坏笑:“等臣听得高兴了,再考虑要不要帮帮陛下。”
“韩墨初!”顾修皱着眉,狠声说道:“你别欺人太甚!”
“陛下富有四海,大权在握,天底下谁能欺负您呢?”韩墨初脸上的笑意更深,抬手环住顾修的肩头,顺势压在他耳边道:“除非是您心甘情愿。”
顾修没有说话,一双铁钳似的手臂将那人卡在怀里欺身便吻。
那架势活像一头饿极了的狮子,要将怀中人生吞活剥啃成渣子一般。
冲动且窒息的长吻,几乎带走了韩墨初所有的力气,他甚至还没有调整好回应的姿势,就已然同那只急了眼的狼崽子在平滑的砖地上仓惶狼狈的滚成了一团。
夜灯明亮,暖阁中的地龙散发着丝丝热力,熏蒸着韩墨初由于长期俯身坐姿而紧绷的脊背。
齐整的衣襟已经松散,矫揉的碎吻还未结束,只是从口唇转移到了他不慎外露的脖颈,起伏的喉结成了狼崽子的新宠,舌苔表面掠过皮肤的触感又痒又热,湿黏且不适。
韩墨初喘息着梗仰着脖子,脑中刹那间闪过一个念头。
话说他们距离上次的亲近已经有将近十日了,也该纵他一次了。
对,纵他一次,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剩下未忙完的事明日再忙就好。
就那么想着,韩墨初修长的手指勾开了顾修衣袍上的襟带,繁复的龙纹云锦凌乱的散开,顾修的眼睛紧跟着亮了一下,轻车熟路的拆开了附着在韩墨初身体上那些碍眼的衣料。
此时此刻,这两个纠缠不清的人,就像是被拉成满月的弓弦一般,一触即发。
“哗啦”一声,不知是什么散了一地。
敏锐机警的二人瞬间朝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龙床上本在熟睡的小毓诚提着那只于他而言巨大的布老虎从床上爬了下来,连带着床上散落的玩具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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