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那是自然,陛下勤政爱民,朝中上下有目共睹。”
“那韩太傅呢?”
“这...韩太傅也是朝中的肱骨重臣。”
“那这二位在寝居之内同榻而眠有什么不妥的么?”
王前瞬间恍然大悟,对着小元宝连连点头道谢:“多谢元宝公公提点,多谢元宝公公提点。”
回程后,王前提笔在空了许久的起居录上刷刷点点,寥寥数笔写下了君王起居实录。
永定元年, 八月廿一日。
帝寝居,拆内室原红木双榻, 更换紫金拔步床。
与太傅同榻议事, 通宵达旦。
***
九月深秋, 秋叶昏黄萧瑟。
偌大的宫墙之内已经明显有了凉意。顾修与韩墨初一向不畏冬寒,故而吩咐他二人居住的宫中不到立冬不用炭火。
寝殿之内,鎏金铸造的大香炉里依旧燃的是提神醒窍的熏香。
深秋寒夜,轮职的小太监抱着汤婆子靠在外间的门槛上双眼紧闭,耳中灌满了他今生今世都无法体会的声响。
紫金拔步床,月影流纱帐。
影影绰绰一股被浪上下起伏,如同海面上汹涌的波涛。
纱帐内,顾修单手撑榻,精壮的手臂揽着身!下之人劲瘦结实的腰线,明黄色的锦被自肩头滑落,露出疤痕纵横的肌肉,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这是个久经沙场,所向披靡的帝王。
“子冉...南疆呈上来的治军布防图,你可看过了?”顾修粗糙的掌心贴服着韩墨初的小腹用于借力。
“臣....呃嗯....这不是在看么?”韩墨初趴伏在两只枕头之间,顾修口中所说的布防图就压在他的胸口上,此时已经被他紧握的双手揉得满是褶皱。
“云瑾上奏的军报中提到说南诏国主暴亡新君继位的事,朕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是,我大周与南诏向来交集甚少...唔...”韩墨初闭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推进,闷声吭气道:“陛下,能不能不再这样的时候同臣议国事,臣这样的时候当真没有办法思考...嗯...陛下若是真想议事,就先停下...”
“天色晚了,军务紧急,朕也只能一心二用了。”顾修撑开双臂,与韩墨初攥紧的手掌食指相扣,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卡得他生疼生疼:“啧,你的手怎么这么硬?”
“陛下这到底是一心二用,还是一身二用。”韩墨初咬紧牙关,思考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词:“臣又不是女子,陛下若是想要指如春葱,臣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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