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初当即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依旧在酒席宴上与众人侃侃而谈。
酒宴过后,韩墨初独自纵马回到住处,两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便已经等在了那里。毫无防备的韩墨初被人当胸杀了一刀。
原来,那场酒宴是起了疑心的苏州知府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两个黑衣杀手就是等着韩墨初走后潜入他那间临时小院探查韩墨初的底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便在韩墨初归府时直接一刀结果。
因为一切都与韩墨初心底的计划大致相同,一心想求实证的韩墨初并未多虑。
不过,好在苏州知府李千鹤也不知道韩墨初是何许人也。那两个黑衣刺客在韩墨初胸前中刀的情况下一个被扭断了脖子,一个被踹断了九根肋骨。
意识到危险的韩墨初捂着伤口从那间院子里逃了出来,一路纵马飞驰,跑到了尚未歇业的金泉酒楼之下求救。
堂倌儿金六念着这些日子的打赏,替韩墨初找了郎中,又帮他往城外送了封信。
转日天还没亮的时候,苏澈便带着早有准备的孟凡将军将韩墨初从金泉酒楼接到了金家的大宅院里。
再往后的几天,韩墨初拖着胸前的一处刀伤整理连日来搜集的证物以及案卷,涉案其中所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员他都要亲自审问。
这七天下来,韩墨初每日几乎睡不足两个时辰。
伤药换完,苏澈收拾着那些带血的纱布及棉球,伸手敲了敲韩墨初跟前的炕桌:“怎么?你今日还写啊?”
“嗯,不过快了,再有一个时辰也就...”
“再有一个时辰便如何啊?”外间的门扉被人推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兜帽的男子自屋外跨步走了进来。男子立在床前,瞥了一眼苏澈手中的托盘,冷声道:“韩墨初,你可知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韩墨初定睛凝神,兜帽之下那张英武非凡的脸实是再熟悉不过,就只有些惊讶这人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陛下?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顾修伸手将兜帽摘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将韩墨初布在榻上的小桌直接端了下去:“折子不用拟了,事情朕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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