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能全了苏州婚俗的婚礼,顾攸还特地花大价钱请了几个苏州籍的宾相帮着操办。
这苏州的婚俗与京中的婚俗相差也不算太多,唯有接亲时有一套新娘哭嫁,新郎抢亲的风俗要守。
为得便是让这新郎知道这新娘娶之不易,将来才会将新娘视为珍宝。
到迎亲那日,新娘家的男丁会守在大门处,挨个考问新郎才学。新娘家的女眷则会守在中门,挨个考问将来成婚后夫妻间的闺阁小事。
若是到了时辰新郎答不出不光是新娘子便接不走,新郎及同行的男伴少不得还要挨上这些女眷几巴掌。
足得看着这新郎诚意足了,才能将自家的千金交出去。
徐家的父母话也说的很明白:凭你什么皇亲富贵,想娶走我家的珍宝,便要过了这几关。
从这场婚礼开始筹备时起,顾攸便时不时觉得这是不是他当初伙同几个兄弟刁难那位阿兰世子的报应。
要让这徐家好好把他折腾一通才算完。
宁王大婚前两夜。
宁王府中灯火通明。
正厅书房之内,收拾布置的奴仆来来往往,忙的脚不沾地。顾修撑着额头,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背催妆诗的顾攸。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若道...”顾攸念着念着又卡了下来。
“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顾修叹了口气,冷冰冰的提醒道。
“哎呀...七弟...怎么连你都背下来了?”
“六哥,今天晚上这四句诗,你已经背了不下三十遍了。”顾修无奈的撑着额头:“是个人都背下来了。”
“那我怎么背不下来?定是韩参军您找的催妆诗太难了,能不能再改两首简单点的?”顾攸眼巴巴的看着一旁正在剥花生的韩墨初:“不然后日我连徐家的院子都进不去。”
“宁王殿下,您要的七首催妆诗臣半月前便给了您了,而且都是七言四句。再简也简不出更短的了。”韩墨初拍了拍手上的浮灰,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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