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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难道不觉这是鸿门宴么?”

“臣自然知道这是鸿门宴。”韩墨初将喜帖放在手中掂了掂,扬唇道:“这位宰辅大人如此,不过是想探臣的底而已,既然他都不怕被臣抓住什么把柄,臣有什么好怕的?”

九月初一, 京中下了一场夹着雪片的秋雨,气温骤降。

京中有些畏寒的官民, 已经在这一日换上了棉衣。

这一日, 韩墨初一如往常一般的替顾修打理完了军营中几批军备采购上的事宜, 午后便换上常服带着一早备下的例礼独身骑马到了忠勤宰辅韩明的门下。

自四岁那年被家中主母推出家门后,韩墨初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踏足过这里了。

韩墨初是个开慧很早的孩子,有些两三岁时印象深刻的事他也都还记得。

这座府邸的大致坐落与他模糊的印象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随着家主韩明的不断充建扩容,已经看不出这曾经是个五品小官的宅邸。

那时候的韩墨初是这府上最无人注意的存在,母亲每日要做的活计很多,他便时常在这府上乱跑,摸些旁人弃之不食的果子和糕点填肚子。有时被人瞧见,便连那些最下等的贱奴都能啐他两口,骂他两句。若是不幸碰到主母,他和母亲便都少不了要挨一顿毒打。挨打时柔弱的母亲总是把他护在身下,不让那些棍棒落到他的身上。

在韩墨初懵懂的印象中,他的那位生父韩明压根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也难怪他入京多年,而今又与他那位生父同朝为官,他也只将他视为战王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属臣谋士。对他的刺探,也仅仅只停留在了易鶨先生收养的孤儿这一层面上。

而今他以外臣的身份重新走进了这座宅邸的大门,那些他有实无名的至亲们没有一个看得出他曾经在这座大宅院里受过怎样的屈辱。

他和他的母亲,就像是这宅院里的捡回来养的两条野狗,丢了也便丢了,死了也便死了。

“韩参军到了,真是有失远迎,快请入席吧。”

迎在韩墨初身前的是今日的东道,忠勤宰辅韩明家的二公子韩礼。

他和韩墨初论起来还是隔母的兄弟,但无论是气韵还是长相他与韩墨初都相去甚远,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血缘。也难怪韩墨初虽与这座大宅同姓,但却从未有人联想韩墨初与这座大宅还有血亲关系。

“今日恭喜二公子了。”韩墨初温笑着与人还礼步履从容的入席落座,没有任何人看出韩墨初方才心下的波澜。

“韩参军今日可来晚了啊,倒该罚酒三杯。”

“对对对,韩参军海量,咱们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