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嘶...”韩墨初的脸瞬间因为剧烈的压痛纠结在了一起:“苏常如你做什么?”
“自己说,这里伤了多久了?”
韩墨初捂着耳朵,喘息着平定下来回忆,想起了正是那日在靺鞨边关的密林中刀兵相接时震伤了耳朵,便如实说道:“大约...有一年了...”
一年?顾修闻言,心底黯然发沉。一年前,正是韩墨初与他在战场上的时候。
“可有晕眩闷痛之时?”苏澈板着脸,继续问道。
“有过。”
“有过几次?”
“记不清了。”韩墨初如实答道。
“韩子冉你还真是作死啊!”苏澈气结,拍着桌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这耳伤旧疾,极易入脑?你就这么撑着?再撑两年你人就没了。这会儿治,就算痊愈了也难保将来不是重听!”
“常如啊,你好歹也是个医者。医者父母心,你便不能对我这个病人有点耐心么?”韩墨初耳中的疼痛暂时有所缓解,扬起嘴角笑道。
“父母个屁。我要是你父母我早就抽死你了,由着你蒙混到今日?”苏澈没好气的打开药箱,摆弄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又找人要了一盆清水与一盏明灯,一切准备妥当用眼睛剜了一眼韩墨初:“过来,坐我近些。”
韩墨初依言坐在了苏澈身边,苏澈一首举着明灯照着韩墨初的耳洞,一手拿着一支长柄的小银镊子小心的探入了韩墨初的耳中,屏气凝神说了句:“忍着,别动。”
说罢,那小镊子在韩墨初耳中一阵翻搅,最后扯出了一团坚硬的血痂,扔到了一旁的清水盆里。
刚才的一幕顾修看得很清楚,那血痂被从韩墨初耳朵里拽出来的时候,韩墨初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
苏澈又陆陆续续的从韩墨初耳中掏出了几片细小的血痂,又研碎了一小颗丹药将药粉倒入了韩墨初耳中。
“嘶...你慢点...”
“活该,这会儿知道疼了?早几个月我见你便看出你脸色不对,你死活不让我给切脉。”苏澈唠唠叨叨的朝韩墨初耳中填着药粉:“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过往又不是没这般骗过我吃亏。”韩墨初撑着半边的身子由着苏澈摆弄:“那年你骗我说我被蛇咬了,白白吃了你两个月苦药,还有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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