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其实那一夜你告诉我的事,我心里疑惑了一路。可是当时身边都是人,都没有机会问。”
“我告诉你的事?什么事?”
“……那些书生之间,真的会彼此替对方做那种事吗?”
韩渊睁开眼睛,看向白皎然。
“皎然,这么久了……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后来我长大了些,慢慢就猜到了。”
“是吗。”
韩渊讪笑一声,
“我原本也觉得,你早晚会猜得到。说句实话,我还挺想看看你发现之后的表情的……可是你却没有。我想你是忘记了,或者压根没当回事……本来我都做好了你来找我麻烦的准备。道歉的话都打好了腹稿,竟然没用上。不过也是,你这人一向大度,不计较旁人过错的。”
白皎然笑了,摇了摇头。
“大度的人是你。我和你绝交那么多次,指责你那么多次,总是叫你下不来台……你倒是从没有跟我计较过。”
“那怎么能一样。”
韩渊叹了口气,
“毕竟每次你生气,都是我手段有亏。我错了,我哪里还有脸和你生气——只求你不和我计较,气头过去还肯和我来往,我也就烧高香了。”
说到此处,白皎然也不再说话了。他神色戚戚,似乎有些心事。
韩渊突然有些后悔。他想,白皎然来接自己回去,自己就该好好哄他高兴,好在他身边继续待下去。干什么要聊这些,叫他不开心?
若是叫他想起从前那么多次争执……他又想与自己分道扬镳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强拗了话题,
“对了,皎然。你方才说你发现了我是骗你……咳,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教了你伺候自己的法子了。今日我来问问你,从那日以后,你可曾再自己弄过不曾?”
白皎然本来眼神悠远,有些出神。听了这句,他愣了一下,视线从车厢上转回韩渊脸上了。他眼神墨幽幽的,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被那样一双眼看着,韩渊心中一颤。他试探地问,
“不会真的没有过吧?那我不是白教你了?那你这么多年……难道那一日在车厢里,你才……”
说到这里,韩渊咳了一声。他回味了一下马车里的情景,眼神开始有点不对。
他心想,怪不得那日白皎然那样敏感,三两下就被自己弄得软了腰,连抵抗都不能。想来也是,若是这么多年没自己伺候过自己,那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唉,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住?这圣贤书也真不是好东西,好好个孩子都给读傻了。这得多难熬,日子可怎么过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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