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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你真没有骗我?”

“嗯?”

“男子之间……真的有这种事?”

“有啊。”

韩渊随口胡说着,

“当然有了。只不过所有人公开问,肯定没人承认的。但是私下就是有的。比如你和我……你会告诉别人吗?”

“那自然是不……不会了。”

“就是啊。”

“可是……”

白皎然还是觉得不对。隐隐约约,有种异样的感觉从他心底萌发。他回过头,看了韩渊一眼。

“韩渊。你这样傲气的一个人,你也说从前不愿和别人这样做。那你……”

白皎然心思单纯,反而更容易触摸到事情的本质。他又不会又那么多的顾虑与计算,对韩渊更是不设防。但他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只是模模糊糊地,他觉得身边这个人,似乎对自己不太一样。

——或者说,是因为他自己对这个人的心思不太一样,所以反过来,也想要些其他的证明。

一层窗户纸,颤颤巍巍在眼前。白皎然似乎感觉到了它侍卫存在。可若没人帮白皎然一把,他恐怕许久都没办法靠自己捅破的。

那个人本该是韩渊。

但韩渊此刻所想的,却是稳住这个人,别让他被自己吓到。要一点点,一点点靠近,直到万无一失。

这就是小白兔和老狐狸的区别。老狐狸心里的弯弯绕太多了,所以他不得不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被猎狗追,被猎人打,九死一生最后才能得到小白兔的心……恐怕这,也是天意吧?

此刻的韩渊,一边按捺着悸动对的心,一边揉揉白皎然的头发。他笑容温和,毫无异样,显得坦荡荡。

“你放心吧,我也不图你什么。别人我当然不伺候,我看不上他们。你就不一样了,我看你就高兴,也想让你高兴——你可知道,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朋友啊。”

【那年那庙那一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忆完毕】

想起这些事,韩渊多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怀念。过了那么久,他对身边这个人的怜惜却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深入了骨髓,几乎成为一种本能。

他微微抬头看向白皎然,白皎然也在看他。目光纠缠,白皎然轻声问,

“那时候我总觉得你放着大好的京官不做,却一定要下去做一个县令,是因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不是来加官进爵的,你是来为民做主的。”

“……”

“但是现在回头看,你当时之所以不肯做京官,其实是因为京官升迁太慢了吧?”

“……哈哈。皎然,你长大了。”

韩渊又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低哑,

“不过我啊,从那时候到现在都知道——你放着大好的实权部门不去,却一定要去翰林苑那个清水衙门,是为了你的圣贤信念吧。你心里,圣贤最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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