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章,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杜玉章胸口剧烈起伏着,依然咳喘不定。他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眼皮坠坠下落。强撑将视线投注在李广宁的脸上,他尽力挤出几个字,
“陛下……咳咳……别听他……杀……了他!”
可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病体难支,昏死在李广宁怀中。
……
平谷关。
韩渊的马车几乎跑散了架,才堪堪在日落前到了平谷关外。凭着淮何的腰牌,他在驿站支取一匹快马,一人一骑直奔将军府外。
将军府是这里最大的衙门。陛下是微服私访,需要避人耳目;可白皎然他们是公差出巡,一定会住在这里。
才靠近将军府,一队侍卫举着兵刃就过来了。但看过腰牌后,那些人让他进去,只是马匹被扣了下来。
“开门!我有要事——开门!”
韩渊叩得门环山响。好一会,才有一名管事推门而出,呵斥一声。听到韩渊说是“陛下的侍卫传来密令”,又看到了腰牌,那管事才算把嘴边上的脏话咽回去。
“你等等,我去通报将军。”
那管事不紧不慢,迈着方步往回走。韩渊一把将他推开,
“等不及!你让开——白皎然!你在不在里面!我是韩渊!性命相关——你快出来!”
一边嚷,韩渊一边就要往里冲。可他又一下子刹住脚步——这是将军府!谁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兵将,冒然冲进去会死人的!
可他实在等不及管事慢吞吞的通报……韩渊抬头四顾,却看到门口立着一面军鼓。他将腰牌塞在嘴里咬住,冲上前去,拎起鼓锤通通通通擂起鼓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啊!”
管事大惊失色,
“这是战鼓!擂鼓为号,满城将士集结——没有军令,擂鼓是死罪!”
“将士集结?我就要将士集结!即刻就要出兵,不然就来不及了!白皎然,你给我出来!老子是韩渊——赶紧出来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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