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那个姓苏的?!”
“这与苏先生没有关系。”
“……与他没有关系?那你来告诉我,与谁有关系!”
“和谁都没有关系!宁公子,是我自己——我觉得不适合与你再这么不清不楚地僵持下去,受着你的照顾!”
“那是我心甘情愿!”
“可我却不能心安理得啊!”
“为什么?你对我不能心安理得,可你不是心安理得地受了那个姓苏的三年的照顾吗?你不是吃他的,住他的,依赖他整整三年?为什么我不行——杜玉章,你敢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吗?”
李广宁两手紧紧抓住杜玉章的肩膀,他呼吸急促,大声质问着,
“说啊……为什么?”
“你和他不一样!”
李广宁的下颚线条顿时绷紧了。他一字一顿,
“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
杜玉章咬紧嘴唇,偏过头去。可李广宁一下子钳住他的下巴,硬逼着他回过头来!
“是因为我只是个陌生人……就算与你同生共死过,也依旧是个陌生人!是因为他曾经帮你逃离……那个人身边……所以你连自己的身子,都愿意奉送给他?他对你有恩,所以他说一句话,你就赶紧躲开我——哪怕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如果我好好对你,你就给我机会!你就会……”
“放开我!”
杜玉章用力推开李广宁,结果自己从树桩上跌落下去。李广宁赶紧伸手抓住他,可杜玉章却触电似的抽出了手,任凭自己摔在地上!
“玉章!”
李广宁再次伸手,被杜玉章啪地一声打落。四周再次安静了,只能听到杜玉章急促的呼吸,和李广宁喉间一声轻呵。
李广宁冷冷扫视着这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杜玉章。
这个人跌坐在树杈和泥巴里,一只脚上只穿着布袜,袜底沾满泥泞。他垂着头,身子发着抖,却依旧倔强地侧过脸去。
——他的……玉章。
——事到如今,这还是……他的,玉章吗?
李广宁抿着唇,弯腰捡起杜玉章的短靴。他上前一步,半跪在地,单手托起杜玉章那只脚。
“你先将鞋袜穿好……”
“别碰我!”
一记用尽全力的推搡,让李广宁也跌坐在地。他再次伸出手去,依旧被狠狠搡开。几次三番,两人缠扯不清,却越揉搡越近,不知何时已经推搡成了一团。终于,李广宁情绪失控,将杜玉章狠狠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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