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
昨日得了杜玉章这一句劝,他心里一下子卸掉了千斤重担,简直欢腾地能开出花来。
是啊,玉章就是这样嘴硬心软,虽然性情刚烈,但自己水磨工夫做足了,就还有机会!
毕竟,杜玉章自己都说“时间久了,心软了,自然就愿意听他说话了。”——正主自己的话!还能有假?
一想到以后杜玉章能重回他身边,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咳咳。
总之,他就开心得不得了。至于杜玉章那些“朋友”,就更不放在眼中了!
越想越高兴,李广宁唇边的弧度也越咧越大,根本按捺不住。
还好,杜玉章看不见。
所以他还能气定神闲地对李广宁讲话。
“宁公子,我到这里,是有一个消息送给你——方才我听到信燕的鸣叫,已经吹响口哨,将它呼唤下来了。可是我看不到,还要请你帮忙——你替我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我朋友给我的讯息?他是不是在找我,要将我接回去了?”
说着,杜宇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铜筒子,向李广宁方向递了过去。他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
“……”
李广宁脸上那咧得露出八颗牙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
“原来是是我的护院们,打通了西蛮的门路,借用了一部分信燕传书。他们在找寻我们的踪迹,若有消息,就让收到信的人传书给平谷关外,自然会有人通知他们。”
李广宁看完信笺,嘴角又咧了起来。
“既然这样,玉章,我就给他们写封信!叫他们马上来接我们!”
“这……”
杜玉章有些犹豫,
“我朋友没有接到我,恐怕也在着急。不如,我直接传信给他,让他派人来,还能够送我们回去。这里是西蛮,他行动会比大燕人方便许多。”
“不行!”
李广宁斩钉截铁,
“上次就是给他传信传出了问题,万一他已经死了,手里的信燕渠道都被徐家军掌握了呢?绝不能冒这个险!”
“这……不太可能的。他若是真出了事,这草原上早就天翻地覆了……”
“怎么,这人还是西蛮的重要人物?”
杜玉章有些犹豫。虽然他现在对宁公子十分信任,但事关西蛮少主,他也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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