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不过是些零嘴,却有何难?”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窗边。杜玉章听到宁公子有些讶异地“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鸟儿?逸之,怎么它与你这样亲近?”
李广宁说着,还走近了一步。他脸上还带着些特意做出来的轻快笑容——虽然杜玉章看不到,李广宁还是在努力地笑着。好像这样,他就真的能把昨夜的那些绝望与悲哀都丢在脑后,装作与他无关——那些绝望都是李广宁的,而他现在要扮做宁公子,开开心心守在杜玉章身边,能偷得一天算一天。
至于偷来的陪伴,是不是总有一天必须成倍还回去?李广宁根本不敢去想。
“咦?这是……”
李广宁看到了那个金属小筒,更看到里面卷成一团的信笺。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紧张起来,
“这是给你的?是你的信?”
“是我家里人寄给我的。”杜玉章摇摇头,“可惜我看不到。”
“家里人……”
杜玉章太多次提到他的“家”,而这个“家”里居然还有“人”——这事情每次提起来,都让李广宁心里惴惴不安。此刻,他盯着那小筒,心里一百个不爽快。
这东西是谁寄来的?那人和玉章是什么关系?
原本玉章在京城,府里的下人都是他李广宁一个个严格挑选过的。就连他家养了几只猫,李广宁都喂得溜熟!
可如今,居然在他身边多了这些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人……偏偏玉章还这样亲近他们!李广宁光是想到这件事,心里都跟猫抓一样难受!
第2章 -20
可如今,居然在他身边多了这些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人……偏偏玉章还这样亲近他们!李广宁光是想到这件事,心里都跟猫抓一样难受!
他试探问道,
“我记得逸之说过并未娶妻?那这是……”
杜玉章抽出信笺,闻到一股草药的苦冽味道。心里有了数,他笑道,
“是寄住在我家的一个孩子,十分可爱。平日里常常照顾我的。”
“原来是这样。”
听说只是个孩子,李广宁顿时舒心了。看那信笺也不烦了,他甚至还殷勤地从信燕腿上接下这小筒,
“逸之眼睛不方便,不如我来替你读?”
“也好。”
——图雅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知道轻重,绝不会在信笺里提及苏汝成的身份。也不会乱讲西蛮的军政大事。杜玉章有把握,所以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