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垂着头,才说了一半。突然,一双温暖大手包裹住他的手。
“你的手太凉了。这是元气大伤,身子虚到了极点。玉章,你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木朗声音愈加柔和,
“原本我以为你与李广宁……你对他那样好,三年前还拼死帮他,他会照顾你的。可看起来,他没有好好照料你。不过三年时间,我那样丰神俊朗的小师弟,竟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他一边说着,手臂却将杜玉章越拉越近。待到话说完,杜玉章几乎在他怀抱中了!
“师兄!你做什么?”
杜玉章有些惶急,耳边却传来一阵低语。
“玉章,师兄不想逼迫你。只是若你愿意,师兄想要一个能好好照顾你的机会。”
“师兄?”
杜玉章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木朗。
“先别着急说不。”
木朗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站起身,依旧是温文尔雅地笑,
“师兄走了。有话我们日后说。你先养身子吧。”
说罢,他伸手揉了揉杜玉章头发,扭身而去。只留给杜玉章一个清风明月般的背影。可没人看到,他唇边那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杜玉章目送他离开,心里一阵阵发紧——师兄的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未免太过暧昧!
不,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方才木朗握住他双手的瞬间,又浮现在杜玉章脑海中。木朗的手很大,很暖,也叫人信赖。
但与杜玉章梦中那一双……终究不一样。
……
皇宫中,御驾车辇疾驰而过。李广宁坐在上面,不耐烦地质问凤栖宫的小喜子。
“母后这样急匆匆找朕,到底有什么事?就没交代你一句,嗯?”
“禀陛下,真的没有啊!”
李广宁向后靠在椅背上,眉头深锁成了个川字。
他才到了宰相府,还没呆多久,就被这该死的小喜子给找了回来!甚至都没能亲口问一问,杜玉章这一次又是什么病,怎么接连几日都不能上朝?
杜玉章这个妖孽东西,如今身子怎么这么弱?原本那么经得住折腾,随意磋磨过了,依旧能上朝,也能伺候君王。可现在,平白无故都能病得下不了床!
方才,杜玉章难受得不住低泣,不知在求什么东西“放过他”,脆弱得似乎一碰就会碎了。李广宁见了他那样子,胸口竟然疼得厉害。
他一时冲动之下,握住杜玉章的手,还安慰了他。没想到那人却好像得了救,昏迷着还求他别走……
光是回忆,李广宁都心口一热。奇怪的是,这次他竟没有将那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反而想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一番。
“莫非……这狗东西又想出什么新的欺君招数,又在这里装病哄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