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足有百余张,从官衙内一直摆到了门外。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各个身着华服,按照官阶排了位次。
全场都座无虚席,唯独象征百官之首的宰相桌案上,却是空的。
李广宁此刻坐在设在最东的龙椅上。他脸上神色阴沉,那双鹰一般的眸子里,更是闪动着怒火。
大内总管王礼为李广宁斟酒。金黄的酒液才注满杯盏,李广宁就抄起来一饮而尽。王礼又再次斟满,同样没等他放下酒壶,李广宁就将这杯酒就喝光了,然后将杯子重重摔在案上。
“陛下……”
王礼小心翼翼地劝阻,
“宴席还未开始,陛下,您慢些饮。”
“还有多久开始?”
“百官都已到齐,除了……”王礼眼神往空空的宰相桌案上瞥了一眼,没敢说完这句,而是换了话题。
“接风宴随时能够开始,只等陛下旨意了。”
“这杜玉章,是骨头缝发痒了!”
李广宁挑起眼梢,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席位,几乎咬碎了后牙。
“朕告诉过他,今晚他必须到场。可他竟然当做耳旁风!今晚,朕一定好好教教他伺候主子的规矩!——王礼!”
“老奴在!”
“当年教训杜玉章时用过的东西,都给朕备齐了!朕今晚就要!”
“啊?”
王礼一迟疑,却感觉到李广宁眼睛瞪在了自己脸上。他赶紧答应着,
“是!”
“一件都不许少!都给朕备齐全了!”
——许久没教训他,他这是不记得他发着抖求饶的时候了……!今晚不管他怎么求饶……朕一定要好好熬一熬他那倔性子,绝不会心软!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记住谁才是他的主子!
李广宁咬着牙,恨恨想着该怎么教训杜玉章。他压住心底的火气,沉着嗓音问,
“白爱卿在哪里?”
“陛下!”
御史大夫白知岳早就在一边等着了。听到这句话,他赶紧拽着白皎然跪地请安,“感谢陛下对犬子的厚爱,我白家永远感念皇恩浩荡!”
“白卿不必多礼。”
李广宁根本没看白知岳一眼。见到了白皎然,他脸上的怒火一下子不见了。他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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