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若有所思,递了双筷子过去:“吃饭吧。”
宁长乐不饿,默默地吃起酒酿小圆子。范时东送来的菜肴,反倒大都送进了萧厉的肚子。
吃罢晚饭,萧厉用澡豆认认真真洗了一遍身子。
萧厉眼角含笑,轻轻嗅着与宁长乐身上相似的柑橘药香味。
澡豆在宁长乐走后没多久就用没了,萧厉找遍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相同的。
这是长乐自己配的方子,独属于宁长乐的味道。
想到此,萧厉又轻轻地笑了。
沐浴后,萧厉披上外袍,认真翻看水匪对战的卷宗。士兵们的士气可以操.练提升,战船却很难在短期内大幅度提升,现造船来不及,也没有银钱。
水上作战不似陆地,双方不易短兵交接,更多依靠的是装备武器。若装备差得太多,就先输了一半。
这确实是场硬仗,萧厉却没有时间耗下去,他需要抓紧时间熟悉水军对战的习惯。
萧厉窗前的烛光亮了一夜。
翌日天蒙蒙亮,宁长乐还未起,萧厉便和青牧赶往水军驻港,操.练士兵,重整气势。
中午赶回宁府,想着和宁长乐共用午饭,结果又一次见到范时东。
他怎么又来了?萧厉目光微沉,此人对宁长乐定心怀不轨。
“王爷!安王爷!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之处,请多海涵。”
范时东急忙起身,激动不已地说道,“我等苦水匪滋扰久已,早听闻安王爷是大周战神,这一次定能击败寇匪,还我们安宁!鄙人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
萧厉不明所以地看向宁长乐。
宁长乐不疾不徐地喝完一碗三脆甜羹,道:“范家不仅是临安最大的船运商,而且精通造船之术,手底下能工巧匠无数。
他听闻你来剿匪,愿意联合江浙府的所有船商加紧赶制战船,以成本价出售三十艘蒙冲,五艘楼船,十条走舸,五条门舰。”
一组水军舰队,基本以蒙冲、楼船、走舸、门舰四种船型为主。
蒙冲,船行狭长,速度极快,用生牛皮蒙船覆背,可防火又牢固,左右前后有驽窗矛穴,用来射箭和拼杀,是主要的攻击战力。
楼船,顾名思义,像楼一般有三四层高,载人可多达上千,设有墙垛防御,装备抛石机、巨弩等远攻,拍杆等近攻。
走舸,轻便灵巧,用来偷袭或者传递指令。门舰主要用来护卫楼船。
船的造价极高,更何况战船。按朝廷采购的标准,一艘楼船价格两万贯,蒙冲造价五千贯,走舸、门舰估摸上千贯。此次费用少说得二十五万两。
萧厉无奈地皱眉,恐怕朝廷不会给这笔银子。
“我出了。”宁长乐一眼看出萧厉的担忧,缓缓说道。
“长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