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乐刚要拿勺去舀,被娘亲一巴掌拍了下来。
娘亲说:“你去给我团个雪人,我们看着雪人喝汤。”
小长乐不解:“鸡汤会凉的!”
娘亲理直气壮地说:“凉了总有办法暖热,重要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雪。”
又忽而泄气,孩子般跺了跺脚:“不像人心,暖多久都不会热。”
等小长乐团好小雪人,捧在手心,回头看娘亲时,娘亲早已倒在雪里,没了气息。
那碗鸡汤,娘亲下了毒。娘亲没有带他一起走,抛弃他独活在世。
宁长乐怎能不恨?
恨意让宁长乐的眼睛泛着血色,如一头久饿的猛兽,随时挣脱樊笼,将眼前的人扑杀咬碎。
萧安萝想逃,生命受到威胁的巨大恐惧却令她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宁长乐轻蔑地笑了:“送客。”
丫鬟搀扶着萧安萝起身,宁长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长公主,螺子黛好用吗?”
萧安萝突然尖叫起来,不顾形象地飞奔而出。
旁观的萧厉抱住自己,搓了搓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杀人诛心啊。
万不能背叛夫人,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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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义被放出来,请了长长的休假。群臣们心知肚明,徐丞相这是再无颜见人。
“徐氏”银号一夜之间变成“宁氏”银号,顺利成章。
人员的留存和替换、新的装潢、票根的更改等等开店事宜,忙得宁长乐和花仙儿晕头转向。
萧厉不懂营商,宁长乐懒得带上他。
萧厉再次过上自家王妃早出晚归,摸不着人影的日子。
月余一晃而过,安王府的士兵又全部被.操.练一遍,战力水平再次大幅度提升。
萧厉从许伯那得到可靠情报,宁氏银号走上正轨,宁长乐估计忙完今天,就无需每日早出晚归。
萧厉一页兵书从日头高照看到月上枝头,王妃还没有回府。
青牧顶着一张被揍肿的猪头脸,火急火燎来报:“王爷,木头丫鬟回来了!”
“王妃呢?”萧厉撩撩眼皮,手中的兵书被抓皱了。
青牧战战兢兢,支支吾吾:“王妃今晚……不回王府,住在花仙斋,久安回来拿换洗衣物。”
“什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萧厉急急起身,飞得窜出门外,“还有没有家规?动不动留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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