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众人纷纷发出迷惑的感叹词。
要知道棋子进‘堑’或坑,只有掷出“卢彩”才能跳脱,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宁长乐也知晓这最基本的规则,横萧厉一眼:“你搞什么鬼?明明其他五匹马都可以不用进‘堑’。”
“你掷出卢彩就可以跳脱。”萧厉笑回道。
“这不废话嘛。我怎么可能掷出‘卢彩’?”
宁长乐脚下用劲,狠狠踹萧厉小腿,这厮哪是在耍徐宗识?摆明在耍他!
萧厉悄悄用手搓动被踹的小腿,夫人用劲可真不小。
徐宗识垂死病中惊坐起,只要他们掷不出卢彩,就有赢的希望。
他摇晃手里的玉骰,念念叨叨:“老天保佑,卢!卢!卢!”
樗蒲术讲究策略,可徐宗识的策略天赋实在一般,所以把功夫更多的下在摇玉骰的技巧上。
通过记住骰子放入手中的黑白颜色,双手合十投掷,看似摇晃,实则用右手小拇指轻轻拨动玉骰,散开后,就有极大的可能性赢得贵彩。
五颗玉骰落定,是“卢”!
徐宗识连掷三次卢彩,一跃冲出包围圈。
宁长乐面上勉强维持笑容,桌底的脚一下下死命地跺萧厉的脚面。
耍我呢?耍我呢?耍我呢?
萧厉被踩得龇牙咧嘴,拿茶碗的手微微颤抖,祈求地说道:““王妃…王妃…嘶…王妃。”
连喊三声,终于制止住宁长乐惨无人道的施.暴行为。
“我运气不好,还是王爷玩吧。”宁长乐鼓着脸,看向萧厉的眼神凉飕飕。
萧厉用茶碗倒扣住五颗玉骰,牵住宁长乐的手,宽厚的大手覆在纤细如玉的手上面,笑道:“王妃再试试?”
手心下的茶碗清凉冷硬,让掌背之上干燥温热的触感越发明显。冰火两重的反差,宁长乐手指似有轻微的酥麻感。
“王妃,动啊?”
手腕外侧凸起的小骨头被轻轻挠了两下,电流般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宁长乐的心忽的跳动个不停。
萧厉拿捏紧宁长乐不服输的脾气。
即使内心极不愿,却更憋着股劲,定要掷出一个卢彩。所以宁长乐绝不会甩开他的手。
从第一次见到宁长乐,萧厉就在想这一双羊脂白玉般的手该是怎样的触感。
如今终于握在手心,那样的细,那样柔,那样嫩,好像轻轻用力就能折断,打起巴掌却又如烫铁一般疼。
萧厉极力克制住想要一根根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的冲动,掩饰般地撇开眼,恰好撞见宁长乐泛红的耳根。
像是提前窥见父母偷藏给他的生辰礼物,萧厉不知怎么,突然既雀跃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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