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杜行清轻声问。
以前文絮璁伤了手, 杜行清神情比山雨欲来还要?恐怖, 现如?今文絮璁,他又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了。
盏茶识相的抹了把泪出去了, 杜行清坐在他旁边, 握住文絮璁的手,大热的天, 手冰的让他一颤,于是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
杜行清的把文絮璁的右手拢在手心, 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的声音也很轻,怕吓着?小公?子:“是不是一定要?人看?着?你,你才肯好好照顾自己?”
文絮璁笑笑, 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活气:“我有听你的话,吃饭,睡觉,都好好的。”
“那?你为什么……”心疼摸着?文絮璁冰瓷一般的脸,杜行清的手抖的厉害:“变成这样了?”
“夫人有些生气,”文絮璁看?着?他的手,睫毛颤了颤,抬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害怕杜行清生气,但他还是竭力的,用平淡的,简短的语气给杜行清说了那?瓶毒药的事。
听到最后两个字,杜行清猛的一愣,仿佛身躯都不是自己的了,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他一步做出反应。
杜行清弯腰就要?把文絮聰抱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别怕。”
“行清,不用,行清,”文絮璁拉着?他的手,因为用力而止不住的咳嗽,他拉着?杜行清一边咳嗽,一边忍着?痛:“你听我说,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太,咳咳咳咳咳咳,太久了,实在是,太,咳咳咳咳咳,太累了。”
小公?子看?上去是那?么痛苦,咳的撕心裂肺,杜行清看?见了他手上一闪而过被他藏起来的血色。
杜行清对他无可奈何,看?着?他,不敢和他挣扎,替他拍着?背,渐渐的红了眼:“那?你,以后让我怎么办?”
文絮璁仰着?头,忍着?喉间腥甜,好半天才缓过那?股劲。
“早知?道这样,”文絮璁叹了口气:“当初我就不该招惹你。”
杜行清低着?头没说话。
扣起小侯爷的手,文絮璁费力的摇了摇,这是属于小公?子冷清之外的讨好:“行清啊!”
杜行清抬起头,眼眶红的吓人,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模样:“她让你喝你就喝,她不是你娘吗?怎么舍得?”
“她不是我娘,”文絮璁摇摇头,眼神有点?涣散,但他努力向杜行清解释:“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十几年前,相府夫人和小妾同?时怀孕,孕期且在同?一日,深宅大院里面,勾心斗角是常有的事,小妾买通了夫人身边的稳婆,让夫人的孩子因为长时间缺氧闷死在腹中,但小妾因为生下孩子出血过多?,也魂归天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