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杜行清立即拒绝了文絮璁帮助的提议:“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同床干活的。”
轻轻摇着的折扇顿在空中,文絮璁眨眨眼觉得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同~同床啊。”杜行清心虚得厉害,但他敢说。
“你……舌头被咬了。”
“没有,咱们不是已经,”还是年轻,有些浑话说不出口,杜行清近乎自暴自弃的低声嘟囔:“同窗一场,你想对我忘恩负义!”
“同窗?”
“是啊!同窗,”杜行清仰首,笑得兀自风流,他一只手抬起文絮璁下巴,望进那双眼眸里,轻佻的凑近拉近二人距离:“你想成什么了!”
有些话太过下流,对着文絮璁他说不出,可调戏小公子么,小侯爷不说是信手拈来,也是得心应手。
可他身子前倾,左手还抱着个大西瓜,从文絮璁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见杜行清身后的农人赶着牛向前,那牛停住不动,农人吆喝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扬起四蹄,路过的地面留下了大滩一坨一坨深褐色的东西。
莫名其妙的,丞相公子觉得好累,这里他真的待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打掉杜行清的爪子,文絮璁揉着眉心往前走:“我什么也没想。”
“絮璁,你看见没有,”杜行清追上去:“那头牛拉屎了。”
文絮璁:“……”
杜行清一路走来,话就没停过,比树上的知了还要聒噪,实在不堪其扰的文絮璁转头望着他:“小侯爷,你抱着东西还说怎么多话,累不累。”
累了你就歇会。
“不不不,我不累,”奈何杜行清不懂文絮璁的意思,咧嘴笑的十分欢乐。
“嗯。”你不累,那就不累吧!
“就是一个西瓜,絮璁不必这样担心我,”那天杀的突然用肩撞了撞文絮璁,撞的文絮璁一个趔趄,用着使坏的眼神装着害羞:“我要是个姑娘,就该红了脸骂你一句小冤家,然后把帕子丢给你跑了。”
“我,我没有,”小冤家脸上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只是,我……”
“絮璁你看!”
文絮璁还没自证完清白,杜行清把头一撇,指着一处眼前一亮:“那里有个马蜂窝,我在京城郊外的马虎山看见过比这还大的。”
小冤家本能的顺着声音抬头,一个葫芦样深色的蜂巢挂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围还有许多马蜂围绕着进进出出,忍不住多看了一会,他也去过马鹿山,别说比这大的马蜂窝,就是鸟巢,他也没看见一个。
就这一会的功夫,文絮璁忘记刚才的事,眼底都是新奇的马蜂窝:“这就是马蜂窝?好大。”
“这不叫大,”杜行清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头,一边走:“等回京城,我带你去看那个大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离那棵树越来越远,文絮璁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个圆滚滚的蜂巢,没应杜行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