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清回过头自上而下的一瞥,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的抱臂看着他:“我本是好意,谢大人,你看你都快站不稳了,还是先下去歇歇,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不不不,下官……”谢枝江犹自挣扎,他也想下去修整一番,吃口冷茶平复一下翻涌的心情,奈何这几年平阳王和皇帝的事闹得越来越大,这两个,一个是王爷的人,一个人丞相的人,要是他不在了,这二位打起来出了点事,那后果……谢枝江想都不敢想。
“下去!”
谢枝江身体晃了晃,立即弯腰拱手:“是,下官去给二位准备酒菜。”
谢枝江好歹也是四品的官员,就这样对杜行清呼喝走了。
“啧!真是没眼力,听不懂话,”杜行清转过头,看着文絮璁那张脸又笑了起来:“还是我们絮璁听话,对吧。”
扫他一眼,文絮璁拿桌子上的茶,没打算理他,那是人家不想走吗?那是不敢走,怕他们两个人独处一室打起来。
“哎!”文絮璁的手被人连着茶杯一起按在了桌子上,杜行清不满的抱怨:“你怎么又不理我,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
文絮璁没抽回手,借着这个姿势抬眼看着杜行清:“以前怎么不知道小侯爷还有一副善人心肠,初次见面的谢大人都这样上心了。”
“我没有啊!”杜行清愣愣的眨眼,这话说的,他什么时候对谢枝江上心了。
小侯爷还在那发呆,小丞相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手心空的一刹那,小侯爷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絮璁啊!你这是不是吃醋了。”小侯爷眉眼弯弯,笑的十分欠揍:“你放心,这辈子,能让我上心的,就你一个,别说一个谢枝江,就算是我爹来了,那也是比不过你的。”
杜行清这话不假,平阳王身边娇妻美妾众多,哪里轮得到他来上心,就是他小时,平阳王对他也是疏于照料,谈不上上心。
文絮璁听了这话,表情毫无波澜,低头在桌上巡睃,不知道在找什么。
“絮璁,”杜行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文絮璁白眼或是言语犀利,自己反倒是忍不住赶上去挨呲。
“你,哎……”刚刚说了个开头,文絮璁已经倒了点茶在杯盖了,抬头就朝他泼过去。
杯盖装的茶虽然不多,那也不少,杜行清拿袖子去遮还是有些茶水溅到脸上。
“你这是,”杜行清擦着脸上的水,又好笑又无奈的看着泼完就淡定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某人:“恼羞成怒了。”
文絮璁眉眼都没抬一下的又抬起茶杯,这次是一整杯茶。
“哎哎哎!你放下你放下,”杜行清赶紧抓住文絮璁手腕:“我错了,好絮璁,别生气,咱们说正事,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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