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黎成志他们去钱庄兑换了价值二百两银子的金子,也就是二十两金子,白秀荷和白婷一起将这些金子一点一点缝在了他们夫妻两人会随身穿着的衣裳夹层里,力图让人没法从外观看出来衣裳里有东西。
然后,白婷做了两个针脚细密的荷包,两个荷包里都放上了用油纸包裹严实的银票,一共九十两。
最后才是随身携带的银子,黎明德身上带着四两银子整,白婷身上带了二两银子,他们的行李中装了二两的散银子和两千个铜板。
这样一来,他们两人随身带着的银子就有十两,再怎么都够他们一路从昌平县到府城了。
白志文那边黎成石没有问很清楚,但他知道白志文身上带了一百两的银子,也放下了心。
当初和白姚氏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她都能想方设法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百两金子,换成了白志文一个成年男子出门,在他身上藏一百两银子轻而易举。
一开始白姚氏也想要让白志文带三百两银子的,可白志文没要那么多,他认为他和黎明德的情况不一样,黎明德去府城带了他的妻子,两人要在官学外面租宅子住,更费钱。
而他可以直接住在官学提供的宿舍,吃官学食堂提供的吃食,在吃住上用不了多少银子。
再说刚到一个新的环境,他和同窗什么的也不熟悉,别人不会贸然邀请他去参加什么诗会、文会、茶会、酒会,没有应酬自然在人情世故上也不会有什么开销,一百两银子早就够了。
白志文是想要挣钱,可是他现在对府城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过去了两眼一抹黑拿着钱不知道能做什么,他没必要一开始就把钱都带过去。
等他过去先待个半年,了解了府城之后,今年过年回来再多带一些银子过去,看能不能找到靠谱的挣钱门路。
唯一让白志文纠结的是要不要在离开之前到黎家同瑾哥儿说一声,思来想去,他决定这一次还是先不说。
他去府城还要考官学,虽然他相信自己能考上,但是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没考上呢,那就比较尴尬了。
而且白志文还担心自己要是见了瑾哥儿,舍不得走了怎么办,他最近晚上总梦见瑾哥儿,让他兴奋又有些难以启齿。
白志文不告而别的后果就是黎明瑾生气了,他非常地不高兴,回到房间就把那个已经开始动工的荷包给再度塞进了小箱子里压着。
明明大哥黎明德也没有告别,但是黎明瑾就是只生白志文一个人的气,他坐在凳子上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手握成拳,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床铺上锤了几下,小声地嘀咕:“早知道他会这么早就走,我干什么那么着急做荷包,说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呢,就是当时说两句好听的哄人开心,真是气死我了!”
“不做了不做了,什么荷包,我再也不做了,谁爱做谁去做吧!”
“衣裳也不做了,之前说得么好听,说走就走了,提亲的时候也没有给我说一声,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