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白志文今天唯一受的伤就是被大虫的爪子划伤了手臂,那只是皮外伤,按理说不是只需要止血上药就行了吗,为什么会现在这样呢?
而且,自从发现了白志文发热昏睡之后,白姚氏和白子怡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在白志文昏迷的那几天,他们两几乎没有合眼。
按理说在这么仔细的照料下,白志文的病情不应该加重,那他为什么没有好转,还持续发热?
想不明白原因,黎明瑾又认真地回忆了几遍,看看从白志文开始发热之后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做出改变。
在白姚氏发现白志文发热之后,她先是请邢郎中过来看了,邢郎中的药没有起到效果之后,白姚氏又请了县里药房的大夫过来看诊,甚至还花大价钱让他们族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跑了趟州城,请了一位州城的大夫过来看,可惜的是这些大夫的药都没有用,白志文喝了下去,却没有醒来。
左思右想之下,黎明瑾发现好像除了在最开始阻止白志文和郑山进山之外,目前他什么改变都做不到,就像他奶说的,提前让白伯娘发现白志文病了,已经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够做的。
黎家的三人各有心事,大家心情都沉甸甸的,黎家变得安安静静。
白家那边白姚氏已经发现白志文病了,她摸着儿子滚烫的额头,看着儿子潮红的双颊,吓了一跳,摇晃着白志文的双肩,想要将他给喊醒。
可是任由白姚氏怎么晃,白志文的双眼都紧紧闭着,丝毫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
白子怡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之前跑去了这几年同他渐渐熟悉了起来的一个同族小姐妹家,两人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做绣活,他开始绣了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少带了一个颜色的绣线,跑回来拿线。
白姚氏从白志文的屋子里出来,她看着白子怡打算出门赶紧喊住他:“子怡,你哥他病了,你过来照顾他,我现在得出去请人帮忙喊一下邢郎中。”
等不及白子怡答应白姚氏就冲了出去,她这会儿心急如焚,志文的身子骨一向很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发热过。
“哥哥病了?”听到他娘说哥哥病了,白子怡哪里还顾得上小姐妹那边,他将绣线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三两步走到白志文的房间。
看着平时沉稳可靠的哥哥这会儿虚弱地躺在床上,白子怡担忧地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下哥哥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
想了想,白子怡转身出门去打了一盆凉水进来,再拿了两块干净的布巾,将布巾浸透凉水后拧得半干,敷在白志文的额头。
白子怡紧张地盯着白志文观察,或许是敷凉的布巾有用,他发现哥哥微微皱着的眉头放松了些,脸上的潮红退了一点下去,看样子应该是舒服一点了。
于是,白子怡更加勤快地更换白志文额头的布巾。
大概换了有五六轮的样子,姜芷芸领着隔壁黎二爷家的哥儿黎秋生和依旧借住在黎家左厢的向易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