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婚宴,那更是简单,有桌子放菜,有凳子让大家坐着吃足以,饭菜不用搞得精致又有寓意,油水足、管饱,完事儿。
白村长之前知道白晨和黎明春两人今年六月要成亲,但是一直没有听到白家或者黎家放出风声摆酒,有些搞不明白他们两家人要做什么。
这会儿总算明白了,黎家这是准备明晃晃地给女儿撑腰,也是直接打白晨爹娘的脸,一场婚宴只准备在女方家办,让男方那边以后在村里怎么做人。
白晨爹娘是白村长同族的人,如果换成别的人家这样打白族人的脸面,白村长可能会想着劝上一劝,但是面对黎家,白村长有心无力,只好答应了下来。
麻烦白村长帮忙借一下婚宴要用的东西之后,黎成力转身回家去,邀请过来送家具的木匠帮忙一起把这些新家具搬到了白晨家。
客客气气地请白晨爹娘把白晨的房间打开后,大家一起把里面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张又烂又破、称不上是床的床给搬了出来。
没有了东西的房间空荡荡的,更显得小,好在当初做家具的时候算好了尺寸再做,在房间被重新打扫了一遍后,新家具搬进去刚刚好。
不仅搬了新家具,黎成力还让木匠帮忙将窗户和房间门给重新修整了一通,至少站在里面不会让人觉得房间特别破旧。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黎成力拿出一把新锁,将这个放了新家具的房间锁上,没有留一把钥匙给白晨爹娘。
黎成力做的这一切都是同白晨商量好了的,家具尺寸什么的还是白晨提供的,白晨的想法是自己没能力给黎明春更好的生活,那他不能阻止岳家对黎明春好,他爹娘会怎么想他顾不上。
白晨爹娘这时候并不知道黎成力已经打算好了在黎家给两个孩子办婚宴,看着黎成力带着新家具过来布置白晨的房间,还暗自高兴省钱了。
等到第二天大家都跑来白晨家问婚宴的事后,他们才知道黎家都做了什么,气得脸色刷地就变了。
白晨家不仅有白晨一个儿子,还有他们的心肝宝贝白午,白晨的岳家这样打他们的脸,要是让白午岳家那边知道了,他们家白午的亲事会不会出问题?
白族的老一辈们听到消息后也很是生气,他们倒不是气黎成力的做法,而是气白晨爹娘脑子煳涂,分不清轻重缓急,一味地偏宠白午那个什么都不会只有一张脸能看的废物蛋子。
白晨今年十九岁,他弟弟白午今年十七,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是站在一起的话几乎看不出来有相似的地方,因为肤色的差异太大了。
长这么大,白午几乎没有下过地,最多农忙的时候帮忙送个饭,如果他嫌日头太晒不乐意出门,白晨奶还会让他就在家待着休息,她出门去给儿子、儿媳送饭。
在老一辈庄稼人眼中,虽然白晨长得黑瘦黑瘦的不怎么赏心悦目,而且当初白晨闹着出去做木匠学徒他们也不赞同,但是好歹人白晨现在有了一门手艺,不会饿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