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晨自己承诺了放弃田产不说,连房子都不要,那他们两夫妻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小儿子,不用担心别人说三道四,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晨爹娘对视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晨,冷哼一下转身进屋去。
“他爹,你说白晨咋想的?”白晨娘压低声音,瞥了眼跪在门口的大儿子,想到生这个儿子时吃的苦,看着他心里就犯堵。
白晨爹神色阴沉地看着外面跪着的儿子:“谁知道,一天到晚阴着个脸,当家里谁欠他似的,又没有短他的吃穿,看着就晦气。”
“既然他都说了不要家里的田产和房子,要不咱们就让他出去学手艺?正好把家里的东西都给午儿留着。”白晨娘说完,盘算着家里还有哪些东西,不如一次性都说明白。
“本就轮不到他,他还想要!”白晨爹总觉得不舒服,“我们养他这么多年,眼看着可以下地干活了,干什么把他送去别人那,替别人干活?”
白晨奶从屋子里出来,恰巧听到白晨爹说这句话,她眉头一皱:“什么干活?”
见到婆母出来,白晨娘眼珠子一转,走上前挽住婆母的胳膊,在她耳边说:“娘,白晨说咱们如果送他去学手艺,以后家里的田产和房子他都不要,我觉得他要是真这样想,答应他也可以,反正现在族里的人在说什么我们待他不好,让我们送他出去学手艺。”
“笑话,什么叫我们待他不好?”白晨奶听了气得不行,“这个混账东西害死了他爷,我没把他溺死在马桶里就是好的了,好吃好喝养他到这么大,谁家敢说三道四?有想法的就到我老婆子跟前来说!”
白晨奶这一番话声音挺大的,白晨在外面跪着自然听到了几句,他的心重重地跳了几下,然后沉到谷地。
出去学一门手艺是他目前唯一的出路,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已经跪了这么多天了,闹得村里人尽皆知,那他不妨继续再将事情闹大一些。
做了决定,白晨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又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奶,我知道打小您就不喜欢我,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也不想在我出生的时候爷出事啊!我也希望自己爹娘、爷奶都齐全,家中和谐平顺。”
“还有,爹娘,你们总说我生来就是克你们的,我一个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克不克,我知道娘生我的时候难产,也听爹你说你当时做了噩梦,因此你们不喜欢我,这些我都理解,既然家中因为我时常气氛沉闷,如此我便出去学一门手艺,不常在家待着添堵,爹娘和奶看不见我也不会因此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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