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就是担心三弟的钱不够用,要不以后让他少交一些钱给中公?”钱杏花扬起一个笑脸,和善地看向黎成石和姜芷芸。
坐在旁边的黎明瑾觉得二伯娘的话很奇怪,他不太明白,拉了拉姜芷芸的袖子:“娘亲,爹爹在县里银钱不够用了吗?”
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好回答,二嫂已经提到首饰了,如果银钱不够用首饰是哪里来的?
从小黎明瑾就知道自家爹爹在县城的县衙做事,每个月爹爹把月钱拿回家交给奶,然后奶又从里面取出一部分还给爹爹,让爹爹在县城里有银钱买吃的。
黎明瑾见娘亲不回答,他把目光转向了爹爹:“我去爹爹住的地方看过,没有地方种粮食也没有地方种菜,如果爹爹没有银钱了是不是就要挨饿?”
比起不好开口的姜芷芸,黎成石没有顾忌那么多:“瑾哥儿不用担心,爹爹不会挨饿。”
“老二,你媳妇你不管?”黎老太把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冷眼看着钱杏花,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今天要闹出来什么花样。
黎成力听着老娘的话拉住钱杏花的胳膊,闷声闷气地说:“杏花儿,好好吃饭!”
“我怎么就没有好好吃饭了?”钱杏花一拐手把胳膊从自家男人手里挣脱出来,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盯着黎成石,“以前总听娘说三弟在县城县衙不容易,每个月都单独给三弟一笔钱,我是从来没有起过疑心,可是我今天在三弟妹头上看到了全新的银簪子,所以我就想问问三弟,你到底在县衙过得容易还是不容易?咱们老黎家可还没分家呢,谁手上都没有私产,你的钱是从哪来的?”
黎成力看着老娘越来越黑的脸色,一把将钱杏花扯住用了些力气:“你安生些,在饭桌上胡闹个啥!”
“我胡闹?”钱杏花被自家男人气得七窍生烟,她是胳膊痛心也痛。
她哪里是胡闹,黎家没分家,家里的儿子、儿媳都没有私产,他黎成石私下攒了钱给姜芷芸买银簪还有道理了?
“我钱杏花好苦的命啊,摊上了你这么个窝囊的男人,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家里的事我问一句都不行吗,自打我嫁进黎家哪天不是早早地起来侍奉公婆,忙着干家里家外的活,还生养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说到这些钱杏花就抱着一旁的黎明才直哭,“娘的明才啊,你娘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辛辛苦苦操持十来年,你爹他现在嫌弃我了,觉得娘是黄脸婆了,娘以后怎办啊……”
黎成力在旁边看着,苦着个脸不知道说什么,他一向嘴笨,看着婆娘哭得厉害仿佛挺委屈的样子,他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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