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一厘米,鼻尖就能触到他的下颌。
“小舅舅。”
他轻轻嗅了嗅,声音和动作一样青涩笨拙:“你好香啊。”
说完后顿了顿,没有注意到揽上腰侧的那条手臂,一鼓作气:“闻起来就很好吃......”
“嗯,你也是。”
随着一句清清淡淡的话音在耳边落下。
裴蕴尚未从意料之外的回应中回神,腰上忽地一紧,他被揽着往前跌进宽阔的怀抱。
陆阙学着他的动作偏过头,却不同于他的胆小,热气扑上耳根同时,鼻尖也轻轻压上了那只又一次红透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迅速传到指尖,耳蜗里被一根绒毛都似被拂过。
裴蕴险些勾不住他肩上的布料。
...这,不太对。
他懵逼地想,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对方没有就此停下。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微凉的鼻尖从他耳侧为起点一直往下,虚虚点过下颌,颈侧,触碰似有似无。
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于是很当然地把握不住距离的尺度。
裴蕴忍不住在他怀里缩了缩肩膀,脑袋快要乱成了一锅粥。
和上次很像,但是又不太像...
那晚的陆阙是醉着的。
但是今天,他们都很清醒。
他是真的在闻他身上的香味么?
哦对了,他说过,自己心情不平静时,香味就会变得很浓。
他现在就很紧张......
“为什么不躲开。”
陆阙开口,尽管声音里比方才多了几分低沉,却依旧散不了那股清冷气。
裴蕴连心慌都慢了一拍。
他抿了抿发干的唇瓣,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后颈就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乖乖站在那里给他咬?”
裴蕴明白了陆阙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件事。
“咬?”
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但没有在言语上表达出来,只是磕绊道:“你说体委吗?他,只是想告诉我种草莓是什么意思,没说要咬我。”
真的太久了。
上次也没有停留到这么久......
而对于他的回答,陆阙像每次在教室里提问的时候一样,轻飘飘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猝不及防被课堂提问支配的恐惧笼罩。
裴蕴心虚,忍不住讨好地往他颈窝靠近,磕绊着:“对不起,我,我回去就百度。”
“用不着。”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