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写了检讨,是不是就不用被记过了?
盛辉面色铁青,质问陆阙:“陆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轻飘飘揭过?这个短护得为免太没有道理!”
跟他几乎气急败坏的作态相比,陆阙淡定得仿佛只是过来一趟布置个作业:“揭过什么?”
盛辉:“废话,陆教授以为还能是什么?”
“如果盛教授说的是打架的话,抱歉,我并没有看见。”陆阙说完,反问:“难道盛教授看见了?”
听他此言,盛辉脸色更难看:“照陆教授这个意思,是准备歪曲事实,护短到底了?”
陆阙:“我只是陈述我看见的事实。”
盛辉:“所以我对我的学生秉公记过,而你只不轻不重一个检讨?”
陆阙:“记不记过,不还是盛教授一句话的事?”
盛辉:“陆阙!你!”
杜简眼底冒光,压着嗓子直叨叨:“艹艹艹!陆教授太帅了!太牛逼了!这就是我梦中才有的家长啊!”
裴蕴同样震惊。
他属实没料到他小舅舅会来这一手。
挡在他身前的人无论是逻辑还是语气都太有说服力,连他都差点怀疑自己刚刚到底有没有打架了。
“你们说!”盛辉将矛头转向三个围观的吃瓜群众:“刚刚是不是看见他们打架了?”
安澜淡定:“我没有。”
杜简点脚:“没有啊,我一直在收拾实验桌来着。”
班长胆子小,被盛辉这么盯着,不敢说没有,却也不直说就,只是小声道:“盛教授,要不就算了吧,大家都大三了,给他们记了过也不好消的,说不定还会影响考研......”
她说着说着,不知有没有说动盛辉,倒是把自己说服了,最后鼓起勇气补充一句:“反正我也没看见。”
盛辉额头青筋直跳。
这个神奇发展,裴蕴眨眨眼睛,余怒散去一下乐了。
从陆阙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想冲余年嘚瑟嗤笑,结果一牵嘴角扯到伤口,疼得面目扭曲。
但是又怎么样呢?
他有全世界最好的小舅舅,肯定不会不管他的。
回到车上,裴蕴第一时间扒下挡光板的镜子仔细观察自己伤口。
余年那一下可谓用尽全力,他差点以为自己牙要保不住,还好。
“怎么回事。”
陆阙将车钥匙插进锁眼,却没有急着发动。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该问的总要问清楚。
裴蕴把镜子收回去,也不想着耍酷了,规规矩矩回答:“他骂吸血鬼该死,骂得很难听,我没忍住。”
陆阙:“你先动的手?”
裴蕴:“是的。”
陆阙偏过头看他:“除了脸上,还有哪里受伤了?”
裴蕴:“没了,严重点儿的就这一块。”
陆阙:“余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