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看,但是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沦落到和金鱼使用同一个形容词了?
就算是论体积,他的观赏价值也应该大过金鱼吧?
“你嘀咕什么呢?”杜简撞他肩膀:“什么观赏价值更大,你难道还知道其他更漂亮又便宜好养的鱼?”
“你才是鱼。”裴蕴怼了他一句,带上滑板起身拍拍裤子:“你慢慢选,我去玩儿两圈。”
他们一会儿在三教有课,图书馆离三教很近,穿过广场过了小桥就是。
广场上这会儿很空,外来的大人们都带着孩子在草地上放风筝,裴蕴不用担心撞到谁,可以敞开了尽情玩儿。
滑几圈过瘾了,正想调转方向回去找杜简,谁知道就这么巧,沿着绿化带的小道忽然钻出个人来,裴蕴刹车不及,很不客气地一头撞了上去——
滑板从混乱中独自脱身,顺着路面一路往前滑,悠闲撞在杜简脚边。
杜简抬头看,不远处裴蕴和余年双双倒在地上,一个龇牙咧嘴,一个面目扭曲。
“我去,你们怎么摔一块儿了?!”
杜简赶忙跑过去,先扶起裴蕴,确定他除了摔疼屁股蛋子外没别的问题后,又去搀余年。
“老司机失手,一点小意外,问题不大。”
裴蕴原本装模作样在揉腰,确定周围除了他们没别人,才改方向揉揉摔惨了的屁股,问余年:“你怎么从那儿冒出来?”
“快上课了,抄个近路,谁知道这么倒霉撞上你。”
倒下的时候惯性原因,余年当了裴蕴的人肉垫子,裴蕴没摔出问题,余年却蹭伤了脚踝,站得费劲。
裴蕴本想纠正是“倒霉撞上了我在玩滑板”,不过看余年受了伤,他就不好意思了。
把滑板交给杜简,让他一会儿帮自己和余年请假,随后架着余年去了医务室。
“没伤到骨头,就是一点皮肉擦伤,按时擦点药很快就能好了,不过记得别碰水,不然好得慢。”
“知道了,谢谢老师。”
校医把药给他们就出去了。
裴蕴愧疚作祟,本来想亲力亲为帮余年上药,可惜余年死活不同意,他就只好交给他自己来了。
两个人不熟,被迫单独相处的时候有点尴尬。
裴蕴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主动挑起话题:“哎,我听说你保研成功了,恭喜啊,说实话我还是头回见到这么早就拿到保研名额的,你真牛逼。”
余年头也不抬:“运气好而已,没什么牛逼的。再说你成绩那么好,陆教授又是异研院的主教授,你要是想进,以后肯定也会有大把机会。”
“我是恭喜你保研,关异研院什么事?我又不想进异研院——”
裴蕴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拼命拿到保研名额,又主动要求要去盛教授手底下,都是因为你想进异研院?”
余年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裴蕴被他的理所当然噎了一下:“你干嘛这么想进异研院?”
余年低下头,扔掉用过的棉签,重新换了一支新的继续上药:“干嘛不想,我当初选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进异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