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便笑了声。
“若她思绪还清楚,在正常的情况下自然不难分辨。”
但昨日那情况,敏昭仪显然已经处于极度惊恐之下,又怎会有多余的心力去分析这些?
若月听后便感慨地说:“王妃,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如今的您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
不止如此,还变得有仇必报了。
换了以前做皇后时,阿月只怕不会去计较这些。
更不用说去装神弄鬼的把敏昭仪弄疯了。
听了若月的话后,阿月却只是低低说了句。
“人又怎么能一直不改变?”
若她还是先前那样,便是白死了一次。
只可惜,她没能早醒悟过来,所以云容才会……
眼见她变得沉默,若月知道她应是又想到了云容,因道:“王妃,云容当初的那份认罪书是伪造的,这一年来,奴婢也悄悄查过,却查不出当初您给了敏昭仪和秦美人那璎珞上的栎苕棘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这件事一直是个悬案,当初太后亲自过问都没能查出真相。
但如今的阿月却不似先前那般不了解真相了。
“这件事,关键还在于一个人。”
若月便忙问是谁。
“锦绣。”
若月闻言一怔,“王妃您是说……”
阿月便将自己当初从宫中出去后去了那当铺时听的那些话告诉了若月,接着又道:“适才我在承欢殿时,那敏昭仪被我吓得魂不附体,后来说了许多胡话,我略提了锦绣的名字,她便什么都说了。”
只可惜眼下的敏昭仪已经有些疯癫了,疯子的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可若不是如此去激她,她也不会在惊吓之下说出真相。
“照您这么说,当初那锦绣便是听了敏昭仪的吩咐,在秦美人的璎珞里放了栎苕棘?”
阿月嗯了一声。
“她倒也是运气好,敏昭仪被禁足,秀鸢被杖毙,她却没有事。如今也正好方便了我。”
若月便问她是要查真相让陛下知道吗?
“不。”阿月道,“我只是为了……还当初的皇后一个清白。”
如今后宫之中仍有流言在传当初先皇后因妒生恨,害了敏昭仪的孩子。
即便如今的她已经跟当初的后位没了关系,但也还是想让当初那个孟霜晚能够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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