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此时的战局图上,一条清晰的新战法被标了出来。
且下方还写了几句话。
解释了为何要诱敌追击,再半渡而击。
敌军胜兵之心,自然觉得我军已是败军之将,自然骄傲轻敌,此时我军佯作溃逃,敌军自然乘胜追击,而临川江面宽十数里,敌军一次只能渡千余人过江。我军虽总人数比敌军少,但却多余敌军渡江之先头部队。届时只要分而击之,敌军渡江部队则会被我军击于半渡。届时敌军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我军歼灭敌军几支渡江部队,一来得到补给,二来牵制住对岸敌军,让其不敢再轻举妄动。更赢得了等待援军到来之时间。
如此战法,倒让魏王忽然豁然开朗。
“妙,妙啊!”他看着桌上的战局图,面上显露出欣喜的神色,“如此一来,我军则可化被动为主动,不再受敌军牵制了!”
又细细研究了那战术后,他愈发高兴,整个人都沉浸在这巧妙的布局之中。
直到好半晌才忽然意识到,他似乎还不知道这图上多的这些内容是何人所绘。
于是忽然抬头,看向李年。
李年知道自家王爷是什么性子,因此一下就明白对方要问什么,可他也感到很为难。
“王爷,这……臣和您一道回来的。”
魏王一听也是,于是便叫他去查,看是谁今日来过凉亭,又动过他桌面上的东西。
李年闻言忙着应了声,接着便匆匆离开。
留下魏王一人捧着那战局图,看了一遍又一遍。
半个时辰后,李年才忙着回来,告诉了魏王自己问到的结果。
“……什么?”听了对方的话后,魏王有些怔愕,“你说谁?谁来过我这里?”
“回王爷,臣问了王府上下,唯有一个伙房的小厮说一个时辰前曾见了阿月姑娘从这凉亭离开。”
这样的答案让魏王没想到。
可他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
前些日子他在看兵书时,阿月便表现得十分感兴趣,那时自己还曾问她是不是看得懂,只是后来被别的事打断了,也就没了下文。
而那天夜里她说的话至今还印刻在魏王脑中。
看着眼前的战局图,和上面有些秀气的字迹,魏王的心中忽然有剧烈的喜悦涌现出来。
“快,去把阿月请过来……”他说着,忽然顿住,接着竟直接起身,“算了,本王自己去找她。”
“王爷。”见魏王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李年还没来得及多想这是为何,便连忙开口,“阿月姑娘眼下不在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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