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婕妤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不言而喻。
这点跟着去行宫的嫔妃自然都猜出来了,可却让留在皇城中的嫔妃惊愕不已。
谁也真想不明白,为何只是去了趟行宫,这后宫之中就变了天了。
先是郑婕妤被遣送回宫,后有季修仪被降位美人无限期禁足。
听得说就连皇后殿下都因着敏婕妤被陛下斥责两回。
更不必说敏婕妤从七品才人一跃成了眼下的位份了。
众人实在没想明白,这敏婕妤究竟有何魔力,竟让陛下如此着迷?
但这个答案,也之后陛下自己知晓了。
对孟霜晚来说,敏婕妤迁宫一事她在对方晋位时便早已想到了,因而并不觉得惊讶。
因为她要面临的,比这事要让她难熬得多。
长宁殿中,她坐在下方,稍上一些的是太后和天子。
尽管太后因年纪大了好清静免了她晨省昏定,可从行宫回来后照着规矩她都要和陛下来长宁殿一趟的。
原本不过是例行来一回罢了,可偏偏这回去避暑发生了不少事。
显然太后在皇城之中也听说了行宫发生的那些。
还有回程路上天子车驾惊马一事,这些在太后看来都不是能简单揭过去的。
因而她在孟霜晚问安后,说了不到几句,便将话题引至了行宫上。
她先是提了车驾惊马一事。
说事情虽是突发,可身为皇后,事发之时,孟霜晚竟不在场,还是事后才从宫人那儿知晓,这便是她为妻的失职。
太后训话,孟霜晚自然不敢反驳,只得起身应下。
“母后教训得是,此事是儿臣的错。”
尽管在回程路上她根本就没去过天子车驾,是敏婕妤日日在上面待着,可这事她没办法说。
她若说了,在太后看来便是她推卸责任。
一旁的天子显然也知道她被训斥的冤,因而开口同太后说了句。
“此事与皇后无关,惊马之事实乃突发,谁又能提前得知?”他说着话题便拐到了敏婕妤身上,“幸而敏婕妤反应快,千钧一发之际她自己替朕挡了危险,眼下人都还在休养。”
也不知原本太后是怎么想的,她在听得陛下说了这话后,便说了句。
“吾先前便听说了,是敏婕妤救了驾,她眼下要静养吾也理解,救驾有功,吾今日一早便叫了人送了赏赐去。”太后说着话锋一转,“只是还有些事,吾前些日子听说后,觉得甚是离奇。”
天子闻言便道:“母后说的何事?”
太后却没直接说,反而唤了孟霜晚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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