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想到的那些战术,一下子便又涌入脑中。
此时的孟霜晚,暂时忘掉了自己一国之母的身份,忘掉了那些宫人还在外面等着她,更忘了,她身为皇后不应如此蹲在地上。
她只知道,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浮现。
于是她握着那根树枝,开始将多年前自己想到的那些一一画了出来。
当时的大恒只有轻骑兵,人也不如黔垅多,而黔垅将重骑兵布于山脚之下,为的就是拦大恒于山下,那大恒便不能硬碰硬。
步兵虽敌不过重骑兵,但优势便是轻装简行,行进速度快。
因此应当……
“殿下!”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将孟霜晚的思绪拉回,她顿了顿,接着转头一看。
是不知何时找来若月。
“殿下,您怎么蹲在地上!”若月见状忙上前来,走到她跟前时,正要再说什么却被孟霜晚一下叫住。
“站着别动!”她的声音有些急,叫若月整个人一怔,不过脚下的步子倒是停了下来。
孟霜晚这才看向地上的战局图。
若月的脚尖离她方才画过的地方只有寸许的距离了,再往前走一点便会彻底踩上去。
若月顺着她的视线一瞧,便有些懵。
“殿下,这是画的什么?”
她怎么完全看不懂。
孟霜晚没有解释,只是问她怎么这时候找来。
“噢是这样。”若月的心思一下子被带走,忙着道,“季修仪惹怒了陛下,眼下陛下正在她殿中要处置呢,奴婢听说了便赶忙来找您了。”
这样的事皇后不在实在说不过去。
孟霜晚一听便猜应当又和敏婕妤相关。
于是她将手中的树枝放下,接着起身。
裙衫早因着她长时间蹲在地上而全是灰尘,可她也没在意。
“走吧,去季修仪那儿。”
刚走了两步,她不由地又停下来,转过身子最后看了几眼地上的战局图。
最终在若月的轻唤下,她收起心中的不舍,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另一个人也带着侍从来到了她刚刚所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