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发表意见,出租屋暖气开的很足,地铺厚厚的铺了一层又一层,邹尘心里面默默的说了一句晚安,按掉墙角的灯。
男人就着月光。
可以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邹尘目光一点点变得温柔。
心缓慢平静下来。
空气都仿佛变得温柔。
白秋猛的弹起身子,气呼呼道:“其实刚才那把游戏本来我是可以不输的,都怪咱们家的射手抢了我的人头,要不然我早带哥哥赢啦。”
闷在胸口的气吐出。
少年说完,心满意足的躺下,盖好被子,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邹尘:“……”
他回想死了十次的少年。
男人开始思考要不要练练游戏。
一夜好眠。
白秋醒过来的时候,邹尘贴心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
衣服也早已烘干。
他只要穿上衣服就能走,男人端着一碗粥,坐到床前喂进少年嘴里,喂的时候仍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去学校少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白秋乖巧点头。
他有早课。
很想睡觉,也只能被迫起床。
邹尘开车将少年送到校门口,他恨不得抱着白秋直接到教室,被少年坚定的拒绝,白秋一瘸一拐的往教室走,男人担心的注视白秋,一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
才收回目光,看了眼车。
被划的很严重。
邹尘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
今天上的是公开绘画课。
任课老师是万宁。
“林老师有些事。”
万宁淡淡的握着粉笔,他目光径直落在第一排的白秋身上:“委托我代他上一节,各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真离谱。
白秋嘴唇微动。
“这位同学。”
万宁微微挑眉:“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有。”
白秋起身,铿锵有力的发出一连串疑问:“请问这件事学校知道吗,学校同意了吗,您有教师资格证吗。”
万宁:“……”
他被这正义三连问搞的有片刻茫然。
没有。
他就是刻意来抓少年,给他找不痛快的。
“当然。”
万宁放下粉笔:“学校自然是知晓。”
假的。
但是他捐了一栋楼。
白秋“哦”了一声。
万宁手很好看,字也好看,他漫不经心的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写了半个黑板,点起少年:“白秋,你来画这道题。”
万宁给他不痛快。
白秋沉思片刻,决定不能让万宁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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