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清是我异父异母非亲非故的亲舅舅,能靠我为什么不靠。”
白秋低头,钳制住男生的手越来越紧紧。
少年淡淡陈述事实:“我现在就没靠别人。”
傻了吧。
他练过。
男生疼的乱叫。
少年过了好一会才松手。
他坐回座位,从兜里掏出手帕,微微垂眸,撇了一眼衣服上浇着的饮料,慢条斯理的,一根一根擦拭手指。
沸腾的血液逐渐平息。
白秋还记得他第一次打人,是在养父母家里,他们名为庆生,暗地里却想要把他卖给别人。
他拎着手里的小提琴,重重砸在男人头上。
“我不怕死。”
血溅在脸上。
少年笑容从容优雅:“如果你们也不怕的话。”
“……”
白秋手指还没擦完。
一群带着墨镜的人黑衣人鱼贯而入,为首的膀大腰圆,嗓音大的像是加了扩音喇叭:“白秋少爷,我们来了。”
白秋:“?”
保镖贴心道:“白锦老板让我们保护您,说最近天凉了,不是很安全。”
白秋:“这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
这就是白锦的“放心就好”吗。
少年沉默的盯着站成一排的十多个大汉,第一次对他能力出众的哥哥产生了怀疑。
“这还张扬吗?”
保镖震惊至极:“陈家二少最近出行都要带三十个保镖,我们白家可不能被陈家比下去,别看人少,但我们可全都是精英,一个顶十个!”
“我不需要,您先离开吧,别影响同学上课。”
白秋目光微微落在旁边僵住的男生身上,语气淡淡开口:“还有他。”
“他怎么了?”
保镖满脸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乱拳揍男人一顿。
男生吓得一抖。
自己这是真踢铁板上了。
“送去沈长清的夜店……”
少年语调高高扬起,瞧见男生惊恐的表情后,又缓慢落下:“自然是不可能的,法制社会,赔了衣服然后找导员说清楚,按着学校正常流程。”
“好的少爷。”
保镖退了回去,一排人站在墙角。
白秋:“……”
少年使用杀手锏。
“你们不走我就给我哥打电话。”
“好的老板。”
保镖闭嘴,立马夺门而出。
站在门外的教授:“?”
教授疑惑的看了看教室。
没错啊。
他犹豫片刻,迈进教室,只觉得教室里的气氛格外奇怪。
“……”
两节课格外漫长。
白秋走在最后。
同样在最后的,还有方才的女生。
“不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