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降到了隐蔽的无人空间,傅时衍再也没有其他的顾虑,他急切地握住钟洵的手,从指尖那端传来的滚烫温度几乎快将他的也一起融化。
“……好像是/发/情/期/真的来了。”
钟洵用力地咬住了唇,勉强地找回了一丝理智,“没事,打一下抑制剂应该就好了。”
“嗯。”
傅时衍伸手就想要摸上他的口袋,“我来帮你?”
钟洵有点艰难地打断了他进一步的动作,“……我自己,我自己来就好。”
“……好。”
傅时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却仍然十分温柔,“是不是不想让我看?”
虽然知道这可能……不,是一定会惹他生气,但钟洵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不看。”
傅时衍一下子松开了扶着他的手,站起了身,一字一句地嘱咐道,“你好了之后就喊我一声。”
浑身都滚烫得难受,他的触碰就是唯一的解药,明明内心是一点都不想让他在此刻离开自己的,但是还是作出了会伤害到他的回应。
按下密码解开脖颈之间的抑制环,钟洵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抑制剂,手腕颤栗地托着那只灌满药剂的/注/射/器。
——到底是个人不同的选择,还是副班长压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别人?
——倒不如说,如果你能更加主动地来依靠我的话,我会更开心。
眼角不自禁地搁过那人显得寂寞的背影,耳边也响起了之前他曾经语重心长和自己说过的话。
……其他的一切,自己现在慢慢都有在学着怎样去依赖他,但只有涉及到信息素的这件事情不行。
这算是钟洵眼下唯一的底线。
本就不怎么集中的思绪在此刻更加的飘忽,托住抑制剂的手腕陡然一顿,整个/注/射/器/砸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
……完全的,搞砸了。
钟洵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人不可能没有注意他这边的响动,本来背对这边的傅时衍转过了身。
“……我,我给星星打个电话麻烦他跑一趟。”
涣散的思绪几乎要把最后清明的理智吞噬干净,不敢在此刻与他对上视线,钟洵又用力地咬了咬唇,直到铁锈的味道在嘴里弥散开来。
然而封闭的地下琴室既连不上网络,也没有任何的信号,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如此无情地被切断。
“……”
钟洵无力地垂下了手。
“事先说好,我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你一个人在琴室出去帮你拿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