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到目前为止傅时衍的言行举止还没有太出格的地方,也并没有像那些医学文献里介绍得那么极端,但也许这些也只不是他靠着良好的自控力所能逞强到的极限状态,隔着傅时衍身上的那层薄薄的衣料,钟洵都能感受到漾在他肌肤之上的那层滚烫的温度。
说不定,他的情况其实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那我要你送我回家。”
傅时衍没有一点想要亲自动手的意思,“手机在左边的口袋里。”
“……”
钟洵轻叹了一口气,保持着和他这么相拥着的姿势,轻轻地伸出了手,指尖触上衣料的边缝。
“密码是你的生日。”
还未等钟洵把手机递交到他的手上,那人就仿佛提前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一般。
“……”
……为什么要用他的生日来当锁屏的密码?
虽然钟洵不是很理解傅时衍此举背后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按着他的话照做了。
在钟洵的认知范围里,输入锁屏密码解开手机已经是逾越的边缘来回游走了,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颇为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钟洵的手里接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的号码。
“家里人等会就开车来学校接我。”
傅时衍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一下交涉后的结果,末了还糯声糯气地在后面补了一句,“但是你要陪我一起。”
没有人比钟洵还要更清楚自己今天算是彻底败在这只撒娇怪手上了的事实。
一边说着不要哄他,一边又各种软磨硬泡地让自己不得不为他妥协。
“不,我觉得你不能就这样出去。”
尽管钟洵放出了一点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试图安抚住处在易感期的傅时衍,但是在这间稍显狭小的空间之中,那股初雪般的气息却还是那么浓重。
“要不然我先出去帮你拿个阻隔剂来?”
钟洵提议的尾音还没有落下,那人似乎是完全略了他此番话里重点,强硬地反驳道,“不行,你不许走。”
“就算是暂时的也不行。”
像是为了作证自己的话一般,揽在钟洵腰上的那只手又异常霸道地往里收了收。
“……”
“那只能打电话麻烦他跑一趟了?”
钟洵放弃了和傅时衍的交涉,转而妥协地提出备选的方案,不再在无谓的问题上与他消耗时间。
或许也是觉得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案了,傅时衍很勉强地从喉咙的深处憋出一个不情不愿的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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