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现实世界里钟洵没有喝醉过的经验,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是喝醉就乖乖上床睡觉不吵不闹的类型,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给傅时衍再添一些奇怪的困扰了。
他仰头将杯中清凉的水一饮而尽,正准备把空掉的杯子放回床头柜上之时,却无意间看见了压在水壶之下的纸包。
钟洵取过那个看起来十分可以的纸包,落在封面十分醒目的三个印刷体大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醒酒药】
钟洵颇为难得地开始怀疑起人生来。
纵使自己昨天那般刻意地避开了傅时衍,但傅时衍还是在发现他醉酒之后及时送他回了卧室,甚至还特意地准备了醒酒药又送过来了一趟。
钟洵无意识地捏皱了手中纸包的边角,他心烦意乱地斟满了水,取出一粒醒酒药服下。
傅时衍送来的醒酒药起效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先前那股头晕目眩的不适感就减轻了不少。
钟洵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冷静了一下,才弯腰挪动过在床边放得好好的拖鞋,准备去更衣室换掉昨
天就这样直接穿着睡觉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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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钟哥你问我醉酒之后的酒品如何?”
祝周洋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钟洵方才问自己的问题,歪着脑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尔后一边带着迷之自信的笑容一边点着头说道,“好像还可以吧?”
祝周洋说到这里,像是突然地又想起了什么,猛然地拍了拍大腿,“不过据说有时候兴头起了,我会当着大家的面跳脱衣舞!”
……脱,脱衣舞?
钟洵好不容易弯出的弧度僵硬地滞在唇边,如果不是祝周洋脸上的表情如往常一般真诚,他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一联想到自己今天在试衣镜前看见的衣着,钟洵不禁难得地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尽管抑制环还好好地戴在脖颈之间,但是他校服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肉眼可见的少了一颗。
……昨天他和傅时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洵简直有点不敢再想下去。
“不过说起来,钟哥你好像都没怎么跟兄弟们一起喝过酒啊?”
钟洵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话题祝周洋便有些憋不住了,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了的疑问,掰着手指说给钟洵听,“只要是你在的聚会,饮料都强制我们点清一色的肥宅快乐水。”
“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莫非老大你是酒精过敏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一杯倒和酒精过敏虽然差得有点多,但是为了守护原主在祝周洋心里神祇一般的形象,钟洵还是选择了不告诉他真相。
“老大,你这也太惨了,不过要我说,酒也没有比饮料好喝多少,我还是更喜欢营养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