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第一眼看到夏渊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她只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当日的不辞而别。
见宁远夫人为二人操心,香桃主动找夏渊解释,“我离开那日,见你睡的正香,不忍打扰你的好梦,就先走了,你不会怪我吧。”
夏渊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来白马寺住几日难道是你临时起意,在我睡着的时候才决定的?”
香桃柳眉微晃,气的手里的筷箸差点掉下来,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
见她不说话,夏渊冷嗤了一声。
香桃气的牙痒痒,不再主动和他说话。
宁远夫人是过来人,两个人之间的小误会哪里能扯得清,不如说说两个人给对方的好处。
“怀瑾,你听说香桃在摘星塔也太着急了,听崔副官说,就没见过那么快的速度,还有刚才我在三层等着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上去了,原来是你呀,你说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注意安全。”
“不过呀,香桃这次可是立大功了,尚书令董大人可是京中文臣的主心骨,这么多年曹丞相一直有心拉拢,无奈董大人素来中立,从不拉帮结派,香桃这次救了他的宝贝女儿,你有恩于他,可借机约他和陛下见一面,这对巩固陛下在朝中的势力,可是关键性的一举。”
闻言,夏渊目光软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今日和董大人搭上话,香桃立了一件大功,只是今日在塔上说的话若是她的心声,他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吃完斋饭,香桃又赖着喝了茶,终于被宁远夫人打发回了自己的院子。
山里天短,这会已经见不到太阳,又加露重,走在林间小道上,香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夏渊闷不吭声把她拉到自己的大氅下面。
男人甘冽的气息把她拢的密不透风,温热顺着皮肤渗到每一根毛孔,冻僵的四肢瞬间就活了过来。
为了配合她,夏渊故意把步子迈的很慢,香桃藏在他热烘烘的大氅里,感觉面前的这条路变得好长。
夏渊拢着怀里的一团软绵,心尖仿佛被羽毛轻轻划过,他突然想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远远的看到院门,香桃立刻从他的大臂下跳出来,丢下一句“到了”,就迫不及待的朝院子小跑而去。
眼里刚刚聚起的温情立散,夏渊重重挑了挑眉尾。
夏渊走进屋子的时候,见香桃新穿了一件厚实的披肩,手里拿着一个陶罐,正要往外走。
“干什么去?”夏渊语气不悦。
香桃一本正经道:“我出去接夕露,给宁远夫人明日煮茶。”
夏渊一把夺过陶罐,“哐啷”一声放到桌上,压着怒气问:“洛锦秋,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这.一生气就叫大名的习惯是跟谁学的。
香桃耷拉着眼皮道:“将军想多了。”
“好,如果不是,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许去。”夏渊说着把她拉进怀里,伸手去解她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