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狠狠的搓洗自己的身子,直到整个人耳目一新,没有一点别人的味道,才慢慢走出浴桶。
她不想惊动夏渊,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先拿浴巾把身子擦干。
虽说洗掉了身上的粘腻,可是被夏渊弄的斑斑点点,经这一洗,反而更刺目了,仿佛一朵朵红梅,傲然肆意的开着,跟夏渊一样张扬。
香桃愤然拿过寝衣,把它们掩盖在看不见的地方。
谁知她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她忙伸手扶住桶沿,堪堪稳住身子。
夏渊听见响动,快步走到浴房门外,隔着一道门帘,关切的问,“洗完了?需要帮忙么?”
“不.”话说了一半,香桃忽然打住,轻轻的道:“洗完了。”
夏渊撩帘进来,见香桃穿着舒服宽适的寝衣,头发湿漉漉的缠绕在胸前,慵懒又迷人。
“我帮你擦干头发。”
香桃低垂着眼眸,没有拒绝,伸出细细的食指,指向对面的干巾。
夏渊仗着身高手长,没有绕过去拿,隔着香桃伸手去够,他的五指刚触到毛巾的一角,还未来得及勾起,只觉一双软软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腰部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哗啦”一声,他整个人掉进浴桶之中,溅起好大的一片水花。
在水花飞出桶外之前,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猫儿一样溜出浴房。
夏渊衣衫尽湿,整个人泡在水中,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洛锦秋!”他咬着牙低吼。
*
晨曦柔柔的打在象牙花暖帐上,室内一派静谧安详。
夏渊掀开眼皮,旁边已经没人。
昨夜他一不留神着了香桃的道,把自己收拾利索上床的时候,香桃已经睡着。
看她睡着后恬静的模样,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会想来,只觉得她还真是顽劣,兀自摇头笑了笑。
他撩开床帐走出来,穿过屏风就见香桃坐在铜镜前,皱着一张小脸轻轻叹息。
夏渊走过去,递上药膏,“这个送你了,以后应该会经常用到。”
实在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每衔上她的香唇,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克制了,可总是弄肿她。
归结原因,不是他对自己的克制力有什么误解,就是香桃太娇弱了。
香桃接过药膏,横了他一眼,“难闻死了,谁要经常用。”
夏渊凝眉,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