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平时什么事情都冲在前面的林姨娘,今晚还是沉默的令人生疑。
有那脑筋活泛的已经猜了个大概,夏老夫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神情严厉,“是谁,自个站出来吧。”
室内寂寂,没有一个人说话。
恰逢这时,崔副官递了一份房契过来,这个屋子的所有人,赫然写着林绿芍的名字。
林姨娘见事情败露,“扑通”一声跪在夏老夫人的面前,哭声凄惨,“母亲明鉴,媳妇冤枉啊。”
夏老夫人一跺脚,指着这一屋子堆叠质问,“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喊的是哪门子的冤,我平时只道你爱贪些小钱,就想着水至清无鱼,这国公府没有比你能干的,拿点小钱就拿吧,不曾想你这动的都是大心事。”
林姨娘连连摇头,“不是的母亲,不是的.”
她还在拼命为自己找借口,这时突见鲁副官走了进来,眼神大骇,指着他道:“是他,这些都是他的主意。”
鲁副官还没走进院子,双腿就开始发软,这还没站稳就被林姨娘泼了一身的脏水,下意识就喊了出来,“你不要血口喷人,还不是你这个女人贪心,非要把京中送给将军的东西截一手,你不惜脱光了身子来引诱我,让我替你办差。”
此话一出,林姨娘仿佛被当众扒光了衣服,丑陋无所遁形,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顾形象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我自十五岁嫁给二爷,守了三十年活寡,拿点国公府的东西怎么了?这是你们欠我的。”
祖母的眼睛里噙着泪花子,“你说这话当真是没良心,当年你父亲被同行冤枉,求告无门,是二爷出手摆平,你说是为了报恩,非要给二爷当妾,各种手段用尽,二爷才收了你,你锦衣玉食的在府里生活了几十年,这会子却倒打一耙,当真是没心。”
林姨娘被戳中了肺管子,颓然坐在地上,整个人直打哆嗦。
香桃没顾林姨娘,而是径直走到鲁副官面前,问他,“当初我让你帮我从边关带“绿蚁”回来,后来被换成了“青蚁”,可是你的手笔。”
鲁副官偏过头,拒不回答。
夏渊蹙眉,抄了一个金珠子随手一掷,直接打在他的膝盖上,他闷哼一声,单膝跪下。
夏渊语音冰凉,“回答她。”
鲁副官抖如筛糠,小心翼翼道:“是兰娥珠,她经常找我打听将军的喜好和禁忌,知道你从边关带“绿蚁”回来,就让我带了“青蚁”。”
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就见林姨娘劈头盖脸的打鲁副官,“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竟不知你私下还和别的女人联系?”
鲁副官被打的急了,低吼,“我们没做什么,她只亲亲和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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