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舒了一口气,赶紧跨出寝室的门,往院外走去。
她如脱缰的小鸟,脚步也轻快起来,她打算先找到崔副官,让他过来照顾自己的主子,然后她就可以脱身了。
她刚向前走了几步,看见花嬷嬷带着一队婆子候在不远处,花嬷嬷也看见了她,忙疾步迎上来,“小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香桃站定,发现婆子们手里都端着托盘,里面呈着喜烛、细软等物,都是闺房用品。
她心里不禁腹诽,祖母还真是心急。
“花嬷嬷安,将军想要沐浴,要冰水的。”
花嬷嬷抿嘴轻笑,身后的婆子们的眼中也多了一丝玩味。
“小娘先进去,水早就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抬进去。”
香桃心下一落,啊这.
这让她怎么走,若让祖母知道夏渊被下了药,她百口莫辩,以夏渊冷漠的性子,应该不会为她解释的。
她耷拉着脑袋又回到房中。
夏渊已经几乎坐不住,他浑身像水洗了般,瘫软在地上,怎么看都像刚完事过.
香桃赶紧去拉他,待会就有人送水进来,让他们看到了,这可怎么解释,“将军,快起来,您先去床上躺着。”
浴火的身子突然感受到一丝冰凉,一双柔荑小手软软的握着他的五指,他掀开眼皮,看到了香桃,白璧无暇的双颊如高山寒雪,水光波动的双眸好似冰泉,他五脏六腑干渴难耐,好想霸占这一片清凉。
夏渊咽了咽口水,费力的起身,用最后一点意志力扶着香桃走到床边。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香桃一着急,猛然用力把夏渊推到床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
嘶——,夏渊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没缓过劲来,一顶寝被劈头落下,把他盖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女人!
手握十万大军,令人闻风丧胆的镇国大将军,第一次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花嬷嬷来到门口,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带着一群婆子鱼贯而入。
香桃站在床头,轻咳一声,正色道:“水准备好了就行,将军不习惯这么多人伺候。”
花嬷嬷嗔笑,“将军洗澡自然是小娘您伺候,她们是帮小娘沐浴更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