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枫:“属下亲耳听到,可用性命保证。”
男子微眯眼眸:“那她呢,她应了?”
如枫垂眸,如实回答:“孙姑娘应了。”
最怕得就是空气一瞬间的静止,凝固。
那句“孙姑娘应了”久久回荡在泠寒的脑海里。
她应了?那就是说明她是自愿得,想要离开他?
身上得伤还在隐隐作痛,昨日那女人的情话至今还在耳边回响。
呵,男子嗤笑一声,固然还是一只养不熟得猫儿,可笑他竟还相信了她得鬼话。
如枫见陛下不说话,只得问:“可要属下派人阻拦?”
黎明将近,他怕再不下决定就晚了。
“她想要去哪?”男子眼中染着刺骨森寒,只叫人不寒而立。
如枫如实道:“说是去姑娘的舅舅家,为姑娘寻得一门亲事。”
那攥成拳头得手掌狠狠抵在案上,“呵,竟是连下家都找好了,看来是早就蓄谋已久。”
如枫不敢接话,因为他知道陛下是真的动怒了。
他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他身边从未出现过除孙姑娘意外别的女子,更从未见过,陛下对那个人似姑娘这般在上心。
那一刻,男子有一种被人抛弃得落寞感,但更多得还是愤怒。
做了他得人,岂是想逃就能逃得,这泱泱天下皆是他的,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回来!
“立即调集御林军,包围整个孙家府邸,只叫一只苍蝇也无飞出去的可能。”
男子如从地狱而来得鬼煞阎罗,阴鸷恐怖。
他薄唇扬起一抹讥讽,扯了腰间荷包握于掌中。
小小得婉字,娟娟清秀字体,甚是讽刺。
“想跑?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
这是孙倾婉这许久以来,睡得最踏实安稳得一次,一觉醒来天已然大亮。
女子起身,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再伸一个懒腰,原以为时间还早,却不想窗外日头高悬,已是日上三竿。
她疑惑这个点,兰香怎没唤她起床,结果屋内四周都静悄悄得,就连屋外都不见人影。
女子心中带着疑惑,起身向外查看,刚推开门便看见落了满地得皑皑白雪,足有一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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