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夫人笑道:“若没有许配,怎你活了心思?”
那夫人点点头,还真的活了这个心思。
旁边的夫人戳了她一下,叫她清醒清醒,“你着眼瞧瞧那姑娘的穿着,虽朴素淡雅,可单拎出哪件不是一匹千金都买不到的蜀缎,你再瞧同她一起的母亲,虽也都是上好绸缎,可和女儿相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经这一提醒,那夫人这才仔细去瞧,这一瞧还真是吓了一跳,“我滴个乖乖,这一身堪比我家一年收入,可养不起。”
旁边的夫人叹气,”老姐姐你糊涂,那姑娘衣着华丽,母亲却不及女儿一半,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姑娘早就攀了高枝,有主儿了,这主儿能供得起千金难求得绫罗绸缎,那家世地位……”
那夫人忽被点醒,恍然大悟,“还是你观察仔细,我险些就要得罪了贵人。”
她原还是打算,一会法会结束去结实这母女俩,想要为自家儿子促成一对好姻缘,那知却险些惹祸。
果然有福气得姑娘都是别人家的,她只有羡慕的份。
而与此同时,女子在众人瞩目下,不凡得衣着自也被许多人瞧出来。
无量法师将亲手写下的福帖交由女子手中,女子颔首感谢,并将那福帖小心翼翼得装进早就为父亲做好的荷包内,谨慎收好。
孙倾婉与母亲离开寺庙,正准备上马车时,却被苏阳郡主叫住。
女子一身碧色襦群,回首向苏阳郡主微福身,“郡主叫住我,可是有何事?”
苏阳郡主上次见到孙倾婉,还是在太后寿宴之时,那日她向孙倾婉提酒,两人共饮了一杯。
武安候是武将出身,如此苏阳郡主也生得一副男孩性子,就连穿着都带着几分英姿飒爽。
“因母亲应允了庙里这一冬得炭火和棉衣棉被,原这届法会得福帖,内定得是我武安侯府的。”
孙倾婉一时听不懂苏阳郡主在说什么,但苏区卿鸾显然还没说完,于是继续道:“但就在两个时辰前,庙里来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拿了一块牌子,再待方丈出来,这福帖得主儿就易了别人。”
苏卿鸾上下打量着孙倾婉,只觉得她小胳膊小腿,看哪里都娇里娇气得,半点都扛不住打。
孙倾婉大抵听得有些明白了,这是苏阳郡主也想要这福帖,但奈何今日失意,才叫住她想要说道说道。
她让洪妈妈先带母亲上马车,并顺手将装着福帖得荷包递给了母亲,她几步移到了离马车远一些的距离。
“所以今日郡主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事的?”
她对苏阳郡主的印象仅仅是那日的宴会,苏阳郡主当众向她敬酒,她不胜酒量,便想要泠寒替她解围,结果那日她惹了泠寒生气,非但没替她说话说,反倒是激她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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